“奴卑失職,讓大少爺受冤屈,甘願受罰!”慶緣單膝跪地說道,誠意十足。
“下不爲例!”周川冷冷說道。
“謝少……謝小主子不殺之恩!”
失去一條手臂而已,對七級來說,隻是損失一些生機和血氣,如果不顧及面子的話。
咔嚓!咔嚓!随即,有六人陸續卸掉一條胳膊。 鮮血都濺射到扶蘇臉上,因爲扶蘇試圖勸止。慶緣都做了示範,而少主子又展現了驚人實力和天賦,他們還能怎麽樣,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們滾吧!”
“是!”
這一幕,讓扶蘇看得熱淚盈眶,感動到無以複加。兄弟本來就親近,如今距離又拉近了不少。對扶蘇來說,可以把任何秘密分享。
看到扶蘇感動萬分的模樣,周川心裏得意地笑:還是簡單的人物好拿捏,世上就應該多一些像大哥這樣的人。
“大哥,你告訴我,是什麽原因讓你來到礦洞受罰?”
“還不是因爲你!”扶蘇瞬間變得理直氣壯。
“哦,因爲我?”
“你之前在春風樓,誓言旦旦說過,二房誰敢欺負那下界女子,你就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聽到這裏,周川确認了猜測,是千紫引發的事件。
“你去了戰場很久沒回來,他們以爲你死了,留下的事沒人管。有些人惡意報複,天天虐待她,還說你孬種,有種跳出來教訓他呀!爲了扞衛你名聲,我就跟他們起了沖突,還打了起來。”
“隻是爲了是名聲,沒别的意思?”
“能有什麽意思?”
“别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外人。你喜歡她是不是?”
“我……我沒有?”扶蘇羞澀了。
打第一眼見面,扶蘇就覺得千紫是仙女下凡,爲之着迷。後來出身的緣故,嫌棄他。後來因爲周川的一番話,幡然醒悟。每次去春風樓,扶蘇都繞不開千紫,對她每一件事都上心。
什麽時候埋下愛慕種子,連他自己都不曉得。他,還沒真心愛過一個人。
直到千紫又一次被糟蹋,他不能容忍,明明打不過人家也要誓死保護,進行拼命。因爲他知道事情鬧大了,事情才會平息,千紫才會安全。
故,他安然接受族老的懲罰,無怨無悔。
周川心裏大樂,他很高興哥哥開竅,喜歡上千紫。論歲數,他們都是三百多歲的人,隻是扶蘇的資質有待提升,不然配不上千紫。
“你現在還想娶她嗎?”
“我……”
“說實話,不然我不幫你!”
“想也沒用,家裏不會同意的。”
“那不一定,我可以除掉她身上的意味,讓她變成土着人。”
“真的?”扶蘇欣喜。
“我現在擔心的是,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
扶蘇傻愣了一下,最後低下了頭。他的資質和悟性,他清楚得很。如果千紫失去下界低等身份,論資質天賦和樣貌,他是配不上人家。
“你也不用頹喪,你是我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幫你到底!”
周川要在完顔家培訓親信,扶蘇從小跟他他一起玩到他,選他無疑是最适合人選。這次來礦洞找他,就是爲了把他牢牢變成自己人。在完顔家有些事他不方便出面做,必須扶持親信。
“我聽說好多人死在太虛戰場裏,你是怎麽活過來,怎麽這麽就都不回家?”扶蘇有許多話要問。
“我們邊走邊說。”
大哥找到了,他還要找月牙星的故人,想着扶蘇進礦洞時間不過一年多,應該問不出個所以,他打算碰碰運氣。全面了解礦工的生活,有助了解王大錘他們的處境。
兩人無話不說的樣子,聊了起來。趙光已經走了,把發生的事趕緊告訴給百夫長聽。
彎彎曲曲,走了一段路,來到第五區。
“這就是第五區!”扶蘇來礦洞時間不短,但進來之後就安排在四區作業,哪裏都沒去過。
周川說要到處轉轉,扶蘇以爲他對礦洞好奇,一個勁地介紹。
“什麽人,站住!”一位渾身肌肉的壯士,跳到他們面前,攔住。
“我們……”扶蘇剛要講明身份,周川把他拉到身後,不讓他說下去。
“你就是五區的大頭目?”周川質問的語氣。
“沒錯!”他叫田闊,七級中期修爲。
“那你可以跪下來叩拜,我是你的主子。”
“放肆!”感覺被羞辱,田闊怒了,伸手轟拳。
扶蘇見狀,又驚又急,嘴巴張大,卻吐不出一個字。
周川見拳頭就要落在臉上,也不躲不閃。拳頭距離他面目隻有一寸,急促停了下來。無他,隻因周川釋放了血力,卸掉了他的力量。
“好可怕的血氣!田闊瞪大眼睛。
再看人家傲慢的姿态,俯仰一切的眼神,田闊慫了。完顔家因爲子嗣衆多,并沒有給少爺什麽特權,不過個别少爺是不能招惹,他們肩負家族希望,想要特權随時可以賜予。顯然,對方就是他不能招惹的少爺。
“你是誰?”田闊問道,語氣明顯弱化。
“你可以跪下,向我彙報!”周川冷冷說道。
噗通,田闊還真的就給跪下。高手過招,一招定乾坤。單憑血力,田闊便看到了許多,修爲差他那麽多,能給他造成巨大威脅,必定是家族重點培養對象。
“我去!這都行!”扶蘇大開眼界,既震驚又刺激。他好向往自己也有那麽一天。
“大哥,你都看清楚了?”周川轉過頭。
“看清楚什麽?”扶蘇一臉問号。
“你我都是完顔家少爺,在奴隸面前,要彰顯高貴,不容玷污身份。”這話說給扶蘇聽,也說給田闊聽。
“可是……”扶蘇哪有這個實力與膽量。
“以後,我會讓你挺着胸膛做人。”
田闊憋屈,心裏在線問:敢情你們兄弟是拿我當教材。
我可以嗎?感動之餘,扶蘇還是滿懷不自信。
“你起來彙報吧,我今日代族老巡察,你把礦洞認爲重要的事都給我說說。”周川說。
“是!”
田闊一邊往前領路,一邊将五區乃至礦洞的情況進行了描述。周川并不要聽這些,而是爲了方便他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