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丹藥在周川看來,還沒屏息丹實用。不過他沒有異火,屏息丹的材料也不好收集,所以放棄了煉制,湊合着用吧。
無上閣,它是天劍門存放神通、秘術和劍訣的地方。之所以叫無上閣,那是因爲珍藏的無上劍訣,都存放在此。
大成劍意才能匹配的劍訣,在大家眼裏,宗門最珍貴的便是無上劍訣。
周川成爲天榜弟子之後,有資格到這裏修煉,甚至可以到頂層修習無上劍訣。
第一次來無上閣,給了周川很大的驚喜,因爲他是天榜前十名,權力大大的。在這裏修煉他甚至無需花費貢獻點,也沒有時間限制,所有的神通、秘術和劍訣均對他開放。
不過裏面的所有玉簡都設置了隐藏和自爆兩種禁制,也就是說在這裏修煉,但不能帶走。隻有修煉出神通、劍訣第一式,隐藏禁制才會觸發,成功打開第二式。
“第一式也好!通過第一式就能斷定神通、秘術和劍訣好不好,适不适合我。”
“将來我是要修煉神術的,神術是由大神通和高級秘術融合而來。元嬰之後的神通,才叫大神通。秘術确實有高低之分,高深秘術往往會被列爲禁術,神識不行意志不行,容易遭到反噬,甚至入魔。我神通修煉得太少太少,高深的秘術也如此,這會讓我無法領悟神術。不過不急,提升修爲,突破元嬰才是最爲要緊。”
“眼下有機會,還是不要錯過,我隻要把第一式内容記住即可,待閉關時再來參悟和修煉。”
達到結丹大圓滿,會認爲結丹層次的神通、秘術、劍訣意義不大,不會去修習,但對周川來說沒有大量修習爲基礎,是難以完全參透高深的武學和武技。
一來就是五天,翻閱的全是結丹期的。最後一天周川才踏入頂層,去飽覽每個天劍門弟子夢寐以求的無上劍訣。
“青藍劍訣!好特别的名字,好特别的劍訣!”
這一層的玉簡少得可憐,隻有一百二十道,也就是說萬年底蘊的天劍門,擁有的無上劍訣僅有一百二十套。很快,周川被一套以顔色命名的劍訣給吸引。
反正是免費,他大大方方去翻開玉簡,注入神識閱覽。一幅波瀾壯闊的畫面,出現周川眼前。遙無邊際的青天,波瀾壯闊的大海,九隻安逸徐徐飛翔的海燕。
“青天藍海,還有九隻飛翔的海燕,這算什麽劍訣?”周川一看,便發現這劍訣晦澀。
退出,思索幾息之後,周川再次釋放神識進入。
青天變成了藍天,平靜的海面不再,三尺大浪一波接一波拍打虛無。海水一看,竟是黑色的。九隻迎風飛行的海燕,安逸不再,往大海俯沖,弱小的身軀穿越了層層海浪。
海燕沖浪,這不合理!
“果然是這樣!再來!”周川沒沒覺得意外,甚至覺得無上劍訣就該這樣……神秘。
退出再進入,畫面又一次變換。天空的天色竟是半青半藍,大海無垠,微風細雨下,海面略顯平靜。九隻海燕掉入海水,漂浮在海面,它們也是靜靜的。沒有太陽,但整個畫面很光亮。
“天空,海水,還是九隻海燕,才是關鍵?我賭燕子。”
周川一次次退後,又一次次進入。每次進去,都出現不一樣的畫面,或者說同一畫面裏發生變化的景色。
直到第八十二次,周川找到了與第一次重合的畫面。
“八十一張圖,九九歸一嗎?”
因爲神秘,所以有趣。周川閉上眼,通過神識把八十一張描畫出來,接着将它們連在一起。
“這……是一把斷劍。”
九隻海燕移動的軌迹,連在一起形成了一把斷劍。它,沒有劍尖。
沒有劍尖,卻給周川強悍之感,把自身映襯得渺小。這感覺來自意志壓迫。意志很像遠古之風,風它吹過,寸草不生,吹古拉朽。
每個畫面出現的風,都是意志,不過割裂開來,是感受不到。唯有把畫面拼接成畫,風才活,意志才生動,讓周川感受到。
周川禁不住坐下來頓悟,此時的感覺是美妙的。這一停頓就是一天。
“看來,貪心的我,要把一百二十道無上劍訣看完,是不可能了。”睜開眼,說的第一句話。
他明白,爲什麽能來無上劍閣,就不設置時限。花了一天時間,周川尚未參悟透《青藍劍訣》第一式,不過他摸到門檻了。這門檻是,他知道劍訣的意志,但内容需要他自己來譜寫。
假如再給他三五年時間,劍訣第一式應該能完全參透,可以進入修煉階段。
隻是翻閱玉簡就想帶走裏面的内容是不可能,帶走的隻是表面。找不到劍訣的意志,看多少,花多少時間都是枉然。而一旦找到,玉簡已經失去意義,即便盜了毀了,被帶出宗門,那也無關要緊。天劍門是不會有損失,因爲意志隻有一道。
意志一旦被攝取,就不複存在,成爲閱讀者一次機緣,一次領悟。
“大成劍意,劍意大成,從而具備意志。無上劍訣,以劍問心,塑造劍心,确實爲掌握大成劍意,還真無法使用無上劍訣。當初我修煉出六言真訣第一式,遲遲發不出招,真是因爲小成劍意裏缺乏意志。”
“我是撞巧,如果我不選海燕,而選青天或者大海,就與這道意志錯過。當初我是怎麽捕捉真言六決的意志,現在回想起來,竟無從考究。”
“時間不容許我留在這裏,翻閱一道道玉簡,而且隻看内容是沒有意義的,要找到内容背後的意志,或者說心境诠釋。不過,這一趟我沒白來,起碼我知道無上劍訣是什麽修煉的。”
“之前對師尊給的星河劍訣不得入悟,現在我應該找到一點感覺。”
距離三宗小比隻有半年時間,需要提前一個月前往,再加上小比之前,宗門會安排一次試煉,讓參賽者熟悉規則,進行預熱。所以留給周川修煉的時間少得可憐,除了蠻體術,他也沒打算在期間進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