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安全考慮,他把寶物都挪移進去,再來釋放真靈。
周川也嘗試過,把九層塔也放進去,結果寶塔不聽他的,自己飛出來,化成挂飾挂在周川腰間。
“寶寶,幫爹爹做一件事,告訴裏面的器靈,要麽臣服,要麽去死。”周川通過意念傳達。
真靈領會,悄然進行,離開周川的靈海。真靈極具隐匿能力,在空間行走,少有人能發現。地寶萌娃也是醒來後,逐漸對自己能力有了認識和理解。
在大家看來,周川隻是對着拎不起的牙棒發呆。
幾息過後,周川便感應到真靈歸來,他生出一道神念化形,與之在靈海對話。
“怎麽樣?”周川問道。
“它睡着了,寶寶叫不醒。”真靈一臉内疚。
“哈!器靈沉睡了!”周川驚愕。
這是他頭一回撞見,瞬間明白齊天爲什麽降服不了這件牙棒。
“它是重創不醒嗎?”周川又問
地寶猛地搖頭,回應:“貪睡!”
這結果又讓周川哭笑不得,是一頭貪睡的器靈,連真靈現身都驚不醒它,心髒很大。
“寶寶,你再試試。”周川隻能讓地寶再試一次。
真靈地寶見識淺,還不知道是什麽器靈。周川神識能進去虛拟空間,但找不到器靈,說明器靈隐匿本領大大的。周川隻能依仗地寶了。
大概十息這樣,周川便看見哭喪着臉回來的地寶萌娃。從表情就得知結果。
“它不理寶寶,寶寶要吃它,可它死活不動。它好臭,寶寶不想吃!”
真靈不好“吞噬”這口。周川所說的吃了不聽話的器靈,太難爲真靈了。
隻不過周川能使動的是隻有地寶了,像血神盾的吞魂,雖然也能交流,但它被困在靈器裏,是出不來的。
“連死都不怕,這是一頭怎麽樣的器靈?”
器靈陷入沉睡卻非受傷所緻,這讓周川好奇。難道還有睡過頭的器靈?靈器強不強大,可以說器靈起了關鍵性作用。這頭器靈醒不來,讓周川無法判斷這是件什麽層次的寶物。
也許了不起,也許很糟糕。萬一要用它時,他沉睡不醒呢?
“看來,這件牙棒與我無緣。”周川打算放棄。
就在他轉身離開時,腰間的挂飾,也就是小人手掌那麽大的九層塔,它随風搖擺。這是充滿禁制的空間,是不會有風的。之所以有風,是因爲它呼嘯。
“五顆牙,各滴一血。”一句響亮的話,振聾發聩。那是中性的聲音,辨别不出男女。
把周川吓了一大跳,可聲音唯獨他能聽見。他望天望地,在找發生源。
“怎麽了?不成麽?”迎面相見的王大錘見周川要離開,問道。
“這器靈……睡了。”周川回答。
“沉睡的器靈!”王大錘震驚。
聽了答案,也是一瞬間明白齊天爲何試了多次都未能降服此物。沉睡的器靈,非常能喚醒,不然不可得寶。
此話,在場的都聽見了。有人信之,有人非議。
“明明做不到,非要編輯荒唐的理由。”奧拜第一個出聲逼視。
“器靈沉睡?以他神識,他能找得到器靈?不過這借口,還真是貼切。”汪洋冷笑着說。
倒是水虎,他的表情比在場的人表情都要驚詫,因爲他知曉真相。此時他心裏喊:這怎麽可能!
齊天劍主不是不知,而是知道太晚,在第一十七次降服這件牙棒時,知道了真相,發現這是一頭沉睡不醒的器靈。接下來的嘗試,都是嘗試喚醒這頭器靈。
喚醒的辦法有幾種,其中有一次,齊天讓水虎給器靈準備獻祭之物,六級天獸的獸血。
那一次,水虎跟着來了,因爲獸血要現殺,熱乎乎的,絕對新鮮。獸血配合齊天的召喚大陣,雙管齊下,那一次齊天差點就成功了。牙棒出現了兩顆牙曝亮。
此事秘密進行,連成倥劍閣的弟子都不知情。認主失敗傳出去,是會損名聲。
“一定是走漏風聲,讓王大錘師徒知道。不然,他第一次接觸牙棒,不可能知道器靈沉睡。”水虎疑惑的神情消失,換成堅定。
周川沒做什麽,隻是摸了牙棒,釋放神識窺探。以齊天的修爲,都不能立即發現問題,他料周川更加做不到。
“那就不好辦!”王大錘托起厚厚的雙下巴,思考的樣子。
他想幫周川,因爲事情成功對齊天會是一大打擊。他沒做到的事,王大錘的弟子都能完成,絕對是打臉。
“滴我的血,有用嗎?這是誰告訴我方法?”看天看地的周川,還搞不清誰在說話,誰在幫他。
九層塔器靈之所以幫他,是看不得地寶被欺負冷落,一臉沮喪的樣子。它不是真心想幫周川,而是想讓自己“孩子”開心。
“滴血,這倒簡單!”周川把身子一扭,回到原位置。
犧牲幾滴血就能知道真相,何樂不爲。在他看來,這不會是什麽陷阱。這裏有強者,這裏有禁制和大陣,難不成器靈會跑出來殺人。
于是他利索地破開手指,在五大壞壞的獸牙各滴一滴血。金黃色的血,落在牙齒上,很快被吸了進去。
當别人想問周川爲何要這麽做時,周川已經完成了此舉。王大錘不爲意,還在想辦法,不認爲幾滴血就能成事。要是這樣都能成,那也太簡單了。以齊天的心思,肯定試過血祭這個手段。
“這是什麽光!”衆人生疑時,最早發現異象的是樊老,所以他最先喊了出來。
詭異的光從牙棒那爆發出來,沒有殺傷力,沒有威脅,溫柔得像陽光。光,是泛黃色的暖光。
樊老發話,衆人都望了過去。
一道,兩道,五道黃光從獸牙内噴發而出,照耀古閣,把周川映襯成金人,因爲他就在旁。如此光亮,卻不刺眼,周川沒有把眼睛收起來。
五顆巨牙齊齊曝亮後,出現一個小小的漩渦。這漩渦裏頭,凝聚出一張臉。那是一張沒有牙齒的笑臉,長得像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