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趙子若狂追。
“大小姐,你還有什麽吩咐!”
“你還沒給我解釋。”
“解釋?什麽解釋?”
“你是不是故意讓方生去死,怕他對我糾纏不清。”她聲音說着說着,突然變小了。
周川還以爲是什麽事,不過當要解釋,發現一匹布這麽長。
“沒錯!方生跟我不合,我希望他死。我更加不願意看見他對你産生歹念,圖謀不軌。”
“你……你真的爲我才這麽做!”
“沒錯!爲你!”
說完,周川又往前邁了一步,要離開。
“你要去哪裏?”趙子若心情爽了,語氣沒那麽僵硬。
“映月宗不安全,我要離開。”
“我……”趙子若話還沒說完。
“你别跟着我,去找你爺爺!”說這話時,周川隻剩一道虛影。
他現在,實在沒心情想女兒私情的事。已經給了趙子若足夠修煉資源,哪怕她不去大宗門,也能自個沖擊結丹。何況,跟着他太危險,剛才就是最好的例子。
至于說要離開映月宗,無非想趙子若離開,别停留在是非之地。
“地煞宗,我與你無緣無故,你要殺我!休怪我心狠手辣!殺我逍遙門同門,毀我逍遙門聲譽,這筆賬一起跟你算!”
靈蟲是誰留下,周川無需猜測。他對連舒望同樣失望,當年舍命救他,發現他居然是這樣一副德行。爺孫雖然不知他身份,嫉才卻是事實。
周川的身份不适合上擂台,但童子的身份卻不用忌諱,大不了西脈大比之後,他恢複真身就是了。本來隻有五分沖動的,遭遇暗殺之後,變成了十分。
“梁子結下了,牛吃草殺我不成,恐怕還有後招。我要麽馬上離開,要麽找棵大樹避難。”周川分析。
各種理由,将他推向鬼王宗。
“龜爺,鬼王宗你熟悉,這位天禅老祖靠譜嗎?”
“莫說人家是非。”老烏龜堅守原則。
“那你說,我去見天禅合不合适?”
“合不合适,看你初心,要達到什麽樣的目的。”
“等于沒說。”
“你知道我爲何來了西脈,不選擇逍遙門,而選擇鬼王宗栖息?”明明逍遙門名氣更大,宗門位置更好。
“不知道。”
“因爲天禅。”
“聽你這麽說,這天禅是個好人?”
“好與壞,看你心中持仗的是什麽尺。”
“他收我爲徒,卻不召喚我,給了我絕對自由。沖着這點,我就該見一見他。”
老烏龜沒再吭聲。按它意思,是不想周川停留在是非之地,甚至阻止他上擂台打比賽,馬上去尋找玄靈寶藏才是最好選擇。
不過相處久了,周川的想法還是能參透的。
逍遙門輸給地煞宗,從一開始就注定。地煞宗的背景是馭獸宗,拼底蘊,逍遙門絕對拼不過人家。馭獸宗要入世,其實不管比賽成敗,它都會接管西脈,成爲第一大宗門。決定大宗門命運的還是化神強者,并非他這樣的小角色。
周川上不上擂台,不過是讓西脈大比熱鬧不熱鬧,好看不好看,與大局關系不大。冒着性命危險,耍猴給人看,做法太不值的。
天禅老祖揍他,揍師尊師母,是試探。陳大師兩次設置結界,攔截師尊進擂台救人,也是試探。這些手段,目标都是逼迫葉子老祖本尊現身。
所有的較量,不過是鋪墊,是演戲。
西脈大比确實是一次全新的洗牌,決定各大宗門的江湖地位。不過最後較量的,必定是化神大能。逍遙門輸了正賽,那也無妨,隻要有化神老祖撐腰,地位依舊能保住。
既然不是決定因素,那爲何還要留下來呢?因爲周川擁有一顆正義之心。
他在觀察地煞宗是好是壞,他在評估鬼王宗是善是惡,他甚至揣度着聯盟是正是邪。
夜黑風高,周川來到天祝峰。鬼王宗駐紮在此地。
“什麽人?”一來到便有黑衣人閃現,攔住周川的腳步。
周川不慌不忙,取出了他的五星黑玄令。見到身份令牌,黑衣人半蹲下來行禮。
“見過長老!”
“我想見老祖。”
剛說完,天空飄來一句話:“來吧,我已經等候你多時。”
緊接着,在側旁出現一卷渦流,轉着轉着變成了一道傳送通道。面對空間傳送通道,周川頗爲猶豫。
“這是在試探我,能不能穿過空間亂流,走到盡頭?”周川心裏說。
面對突來的考驗,周川沒有選擇,想轉身離開是不可能了。他隻好把龍王紫铠穿上,用冰焰異火來護體,一腳踏入虛空。
踏入虛空,亂流竄動,呼嘯風聲。單憑異火還不能完全隔絕所有侵襲的虛空亂流,所有周川的紫铠曝亮了。
有一股力量牽引着周川前行,挺住了幾息,他便看到了光源。一發力,一個跨步他跳出了虛空。畫面切換,來到一間寬敞的洞府。
天禅微微笑望着周川:“不錯!不錯!”
周川順利通過他的考驗,他很滿意。不是元嬰,試問能有幾人能順利穿過虛空亂流。尤其是紫铠,天禅一眼識别是六品煉靈靈器。這樣的寶物,他穿都合适。
“這件寶物是你的吧!”
紅館寶塔從天禅老祖身體穿出,能被控制和支配,說明已經認了新主。準王器這個級别,天禅自然看得上。
“是!弟子見過老祖!”周川不敢在聰明人面前說謊。
“神魂不強,神識不強,修爲也不過剛剛踏入結丹期,卻能使用六品煉靈靈器。你真是個妖孽!”天禅老祖說道。
因爲不熟,老祖面無表情的樣子,周川看不穿他内心是喜是惡。
“寶塔你想要回去麽?”
“弟子連一成威力都發揮不到,實力有限,在老祖手上才能發揮它的真正作用。”
“那我就還你了。”說完,紅館寶塔飛入天禅體内。
周川後悔都來不及。那可是準王器,放眼整個西脈,數量不超過十件。
“弟子前來謝過老祖,收留名門弟子。”周川馬上收拾心疼心情,認真說話。
“小事一樁。”
“弟子前來拜見還有一事。”
“說。”
“後天的比賽,是否可以讓弟子上場。”
“你若再不來,我都要挖地三尺,親自把你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