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雷咒!”有人道出名字。
天雷咒是符咒,在靈符裏他還融入規則之力。這次,雷力提升到真正的源力層次。
嗒嗒嗒!一隻靈蟲翻開肚皮,跌落在地。數百隻靈蟲,還能堅持飛行的,所剩無幾。
至于伯仲,他不僅遭到妖獸攻擊,還被紫雷包圍,靈力狂洩。稍微遲疑,都會有性命之危。
“認輸吧!”一副聲音在他耳邊出現。
事實,每當生死危機出現,提醒的話總是能及時出現。
老祖的話,他不能不聽,所以伯仲立即高呼:“我認輸!裁判救我!”
一聲之後,一隻大手把他拽走,抽離現場。
“可惡!大好機會,竟沒殺死他!”尚流雲氣得七孔冒煙,大罵起來。
再晚一丢丢,他就能親手殺死地煞宗的賊子。
他發動天雷咒,用光了規則之力,造成必殺之局。此戰過後,尚流雲戰力跌落至四成。
“流雲下來吧!”方生把他換下,逍遙門形勢大好,沒必要硬拼。
他派了鬼厲上場。
本來按順序是紅顔卿上的,但她不願意,拒絕了,說要留到最後。她的想法是,大家都能猜着,無非是給周川最後機會。
尚流雲大勝,展現了王者風範,讓人看到了逍遙門真正的底蘊。隻要足夠強大,靈蟲、煉靈靈器都不足畏懼。誰沒特殊手段呢?
比賽過半,逍遙門還剩六人,地煞宗剩餘五人。
一直處于安靜、緊張狀态的西脈門徒,終于可以大松一口氣,開心說說笑笑。他們都在哄擡逍遙門,貶低地煞宗。
“漂亮!”周川歡呼。
“别高興太早,好戲還沒開始呢!”
“又來預言!”
“地煞宗最強五人還沒出戰,我說實話。”
“逍遙門最強六人也沒出戰!不是假話!”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聽說要打賭,周川收拾住笑容,認真打量。
“你對地煞宗似乎很了解?”
“何以見得?”
“之前你笑話我高興太早,果然接着逍遙門就出事了。”
“我這個人,喜歡反其道。”
“要叫你一聲怪叔叔麽?這次你想怎麽賭?”
“我赢了,你叩頭拜師,叫我一聲師尊。”
周川沒想到賭注是這個。他一路走來,都是靠自己,習慣之後,眼裏已經沒有師父。哪怕是拾惶,心中隻是把他當恩人而已。他知道儒雅老者身份超凡,定是大能無疑,換别人會是大造化大機緣,周川卻要錯過。
真要拜化神爲師,天禅老祖不該算一個。
“這個賭注太那個,小子我不賭。”周川回應。
“嗯?。沒種了,這不像你!”
“别誤會!我隻是單純的瞧不起你!”
“你……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敢嘲諷我!”儒雅老者怒了。
“我管你是誰!人的一生隻能有一位師尊,我怎麽可以随便拜人爲師。我一口答應,這麽便宜的弟子,你要嗎?”
“說的竟有一絲絲道理。”
剛說完,千算子知道被繞了進去,闆着臉說道:“收不收弟子是我的事,拜不拜師是你的事!我已放話,你到底賭不賭?”
“不賭不賭!賭博傷感情!”周川拒絕。
這不明擺着,要求他拜師。有天禅老祖在先,周川很難答應他,周川對這種事還頗爲反感。
儒雅老者拍了周川腦袋:“臭小子,全天下,沒人像你這麽傻!你本可以從此走向人生巅峰,現在機會錯過了。”
“謝謝你,成全了我想做平凡人的夢想。”
“你……”千算子被氣得差點告知真實身份。
以他修爲,他能發現周川身上的奧妙。雖然不知童子是何人,也沒看過周川在擂台賽的高光表現,但周川天賦卓越,絕對是萬年罕見。
收他爲徒,主要是卦象直指的人物正是他。馭獸宗的未來,很可能就拴在此人身上。
他摸出一枚紅色令牌,深情看了一眼。這令牌本來要送給某位知名天驕的,可惜連舒望沒能完成任務,沒在開賽之前把他帶到老祖面前。因此,這令牌隻好送給這位不知來曆的有緣人。
“這個令牌你拿去吧!”千算子遞過去。
“又來!”周川驚呼。
“什麽又來!”
“我說,大爺咱們也不是很熟,你送我這個,合适麽?”周川沒接。
這紅色通令一看就是寶物,具有很強的氣息感,跟鬼王宗的黑玄令有相似之處。周川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是何物。拿到手,他的蹤迹就在别人的視線裏。
“你拒絕我?”
“是的!”
又被拒絕,千算子這回臉都要腫大。
“你愛要不要!有它可保你一命。”千算子硬塞到童子懷裏。
“我……”周川想扔回去,卻發現儒雅老者離奇消失,快到離譜。
他把紅色令牌看了又看,皺眉頭說道:“這算什麽?硬拉我進入别的宗門?硬收了我當徒弟?”
“我這該死的魅力!”
……
比賽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地煞宗派出了第一位結丹大圓滿。鬼厲對陣甄言。
雖然地煞宗殺了傅橙,但從全局上看,逍遙門還是占據優勢。逍遙門的天驕給人感覺是真正的天驕,而地煞宗走的是偏門,過于依賴靈蟲。
經過幾輪作戰,靈蟲的特點已經被逍遙門天驕掌握,進行克制。地煞宗雖強,但在大衆看來,還是無法跟逍遙門相比。
“你們說鬼厲能赢幾場?”
“至少兩場,沒兩場,他不好意思回來見我們。”
“靈蟲?遇到鬼厲就是個笑話。”
“我們前五的實力,哪怕面對元嬰初期,都能進行周旋。毫無意外,鬼厲一定會赢好幾場。”
“敢殺我逍遙門弟子!我們定要讓地煞宗付出慘重代價!”
備戰區的幾名天驕,傲嬌起來,信心滿滿的樣子,沒人擔心會輸掉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