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樣的事,本該恥辱、不安,但她相反,如同完成一項壯舉,下半身從此有了依靠,一身輕松。
“老娘這個年齡,現在不嫁人生娃,更待何時!”
周川決定再見耿斯怡一次,把話說清楚,他不是個不負責的男人。耿思怡是誤會他,還是别有動機,他要了解。
“耿斯怡,你給我出來!”周川在洞府外面喊,不敢進去,此女防不勝防。
“相公,你回來了!我馬上給你泡茶。”耿思怡忙亂起來,現在喊一聲相公,合法了。
“少廢話,快給我出來,我有話問你。”周川很兇。
“别急嗎,相公!你問什麽我都答,你口幹了吧?快進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周川沒脾氣,也已失身,好像沒什麽好丢失的了,于是硬着頭皮進去:“看你玩什麽花樣!”
“你……”
剛才不是這樣的,神識掃過,結果進來一看,耿思怡穿得很是單薄,肉眼可内視。
嘻嘻,耿思怡半羞半笑。周川一時沒收住,多看兩眼。
“你……成何體統,快把衣服穿好。”周川扭過頭,臉都紅了。
“我聽相公你的。”
耿斯怡決心要做一名柔情似水的女人,以前強勢的她不過形勢所逼。她不欺負别人,把名聲打響,就有可能被别人欺負。
她增添衣服,不過看起來依舊妩媚,如性感尤物。沒辦法,爲了趁早生娃,把周川這匹野馬勒住,她豁出去了。
“喝杯茶吧,相公。”
“你能不能别叫我相公!我聽得心驚膽戰!”沒錯,他聽一次,心跳就暴雷一次。
“可是,我已經是你的女人,鐵打的事實。妾身不叫相公又該如何稱呼?”
“叫我周川!叫我周川就行了!”周川沒好語氣。
“哦!妾身懂了。”
周川見耿斯怡柔弱的樣子,質問自己剛才是不是太兇了。不過想到來的目的,他又心狠了。
“廢話少說,你爲什麽要那樣對我,你有什麽目的?”
“目的?我沒有目的,你情我願的事,談什麽目的?”
“你情我願?這話你好意思說出口!我是被你算計,我……”周川難以啓齒。
“我什麽?”耿思怡不停地眨眼睛,單純得像白紙。
“沒什麽了!”周川還是于心不忍。
“相公,叫慣了……嘿嘿。周川,你的命從此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了。”
“你什麽意思?”
“我跟你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要是死了,我這輩子隻能守寡。”
“守寡?”周川覺得太胡扯。
“我不想你死,就這麽簡單!我一個弱女子,把最重要的豁出去,你對我有多重要,你還不明白嗎?”
耿斯怡說到這,眼淚成功擠了出來。
這柔情的一面,讓周川看傻眼,很心塞。
想起自己把她從百丈深的地方挖出來,救了她,沒理由恩将仇報呀!所以周川傾向,淚水是真的。
“我救你完全是因爲……”周川還沒說完。
“我知道,你什麽都别說了。”
“知道就好,我馬上要走一條不歸路,萬般艱險。”
“你還要去?我不許你去送死,丢下我一個人!我知道你怕連累我,怕我跟着你去送死,所以才對我如此冷淡。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在乎我的,而我也問過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你。得知結果後,我才把珍貴的第一次給了你。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的命有我的一半,沒我的允許,你哪來都不準去。”
耿斯怡的眼淚,可以很多。
周川震驚了!首先這是天大誤會,他哪裏對耿斯怡有情了。其次,真相居然是一片好意,怕他去齊國送死。爲了阻攔他,奉獻最寶貴的貞操,不愚蠢嗎?
“耿斯怡,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救你純屬意外,那天我剛好出關,整個宗門隻有你一人生還者。我對你談不上……喜歡。”
“你不用解釋,你的心意我難道還不清楚嗎?你不就是想不顧一切地報仇,怕拖累我。”
周川很抓狂,想喊冤枉,但喊又有什麽用,情意的東西如何解釋得清楚。
看耿斯怡哭成淚人,周川不好意思踐踏人家自尊。他覺得多停留一刻都是煎熬,說完這句話,放下一個儲物袋一閃消失。
“以後我們各走各路,再無相幹。”
儲物袋他已經抹去神識,裏面有玉簡、靈劍、丹藥、靈石、靈符、丹爐和煉丹材料等等。
周川溜了,耿斯怡把儲物袋打開,把所有東西倒出來,一一過目。抹去淚流,笑着說:“你這個騙子!”
周川去了二十裏外的地方紮營。本來打算一走了之的,結果又于心不忍地跑回來。他不想耿斯怡有什麽意外,落得終生遺憾。
去獵殺妖獸不急在一時,去複仇更加不急。
觀望了十天,周川發現耿斯怡還沒離去,但卻有新狀況出現。一組人馬正在靠近耿斯怡躲藏的大山,看樣子是奔着大山而去的,不知是想搜山,還是像他們一樣挖洞藏身。這組人一共十人,五人築基,五人煉氣,修爲最高一人達到築基大圓滿。
“會不會是水符門逃命弟子?或者從齊國逃出來的修真家族。”周川依仗紫威才得知消息,所以看不見人長什麽樣子。
不管身份如何,耿斯怡是不能再停留在洞府,周川把她帶來這裏,有義務送她安全離開。于是周川趕在這組人來到之前,找到耿斯怡。
“相公,你來了!”耿斯怡壓根沒有離開的意思,她賭周川不會無情抛下她,一定還會回來。
“跟我走,馬上有人要來搜山。”周川嚴肅說道。
耿斯怡以爲七鬼宗或者金戈門的人要追殺他們,神情緊張,欣然同意離開。
周川早在洞府五十裏外設置了定位符陣,所以依靠轉移符就傳送到五十裏外。兩人又往森林深處走了一段路才停下來。
“接下來,我要去獵殺四級妖獸,會有危險,我建議你不要跟着。”周川說。
“獵殺四級妖獸,這主意好呀!我長這麽大還沒下山曆練過。一直煉藥,煉藥!”
“四級妖獸非同小可,而且涉足核心區之後,甚至有可能遇到五級妖獸。”
“那我更加要去,我跟你一樣,好歹也是築基中期。兩個人難道不比一個人要強嗎?”
周川并不想她跟着,那樣的話,他就要時刻用一階的修爲壓制妖氣。打起來會受到修爲限制,無法全力發揮。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周川還可以把耿斯怡放入紅館寶塔。
安置耿斯怡确實是個難題,他花了十天都沒想好。要是沒有發生關系,他可以一走了之。如今耿斯怡是他的人了,他做不到薄情寡義。如果情是真的,那麽他現在虧欠了耿斯怡很多。
“我可以暫時帶着你,但你一定要聽從我的安排。”
“沒問題,夫唱婦随!”
“叫我周川,都說了多少遍了!”
“看來你不喜歡這個稱呼!”
“喜歡才有毛病。”
走了三天,并沒有遇到妖獸,準确地說是沒找到要獵殺的妖獸。有紫威在,方圓二十多裏的生靈都在探查範圍内。三級妖獸已經不是這次獵殺的目标。
文賓的儲物袋,四級妖丹隻有一枚,三枚妖丹倒有四十多枚。這應該是他這次進入妖獸森林的執行任務的收獲。
三級妖獸叫妖将,等于煉氣七層到九層,不過妖獸都有狂化、嗜血的天賦,暴漲時實力會爆增,達到築基期戰力。四級妖獸叫妖帥,相當于築基期修爲,狂暴時修爲更加不得了,而且還有爆丹緻命一擊,一般的築基修士是不敢輕易獵殺它。
“走了幾天,怎麽一隻妖獸都碰不得?”耿斯怡表示郁悶。
“不是遇不到,是被我們吓跑了!”周川解釋。
“吓跑了?”
“妖獸的嗅覺更靈敏,它們不用神識也能探知幾裏外的情況,我們并沒有壓制修爲,二級三級妖獸感知到我們靠近,必然會逃。除非它們數目衆多,或者餓得慌!”
“妖獸怕我們?不是說妖獸都很兇殘嗎?”
“妖獸跟人類一樣,都是欺軟怕硬,珍惜小命。我們散發的氣息等于四級妖獸,這二三級的又怎麽會冒撞。”
“原來這樣,那我們要抓他們豈不是很難?”
“是這個道理,不然妖獸森林還有妖獸嗎?妖獸善于藏匿、隐身、逃跑,要抓他們往往需要設下圈套,純粹靠碰運氣,是難以獵殺到高級妖獸的。在妖獸森林遇到,那不是你的運氣,是它的運氣。”
“周川你又爲何敢一人闖龍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