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這次内門任務,他渴望提升修爲,隻有變強,才能擺脫被欺淩。提升修爲需要功法,以功法提升境界。丹藥也能提升修爲,不過煉氣期靠丹藥提升,很容易出現瓶頸。另外,煉氣期肉身還不是靈身,不宜服用大量丹藥,否則會殘留大量有害物質,損了道基。
“我不僅要變強,還要超越所有同級對手。”
他要買《山河訣》,要修就修最好的功法,這次選功法直接影響到築基。一旦築基成功,他就成爲内門弟子,真正意義的強者。
《山河訣》需要三百個門派貢獻點,爲數不少,他煉制出高等貨才能實現。
五人都太松弛了,以緻危機出現時,誰都反應不過來。四十九天隻是大概數,并非準确。
嘭!驚天爆炸,出現強橫氣流,将五人悉數轟飛!
五行互補大陣進入收關階段:收陣。
五條光龍纏繞在一起,匍匐在地,經曆多天,它們融合成一體,形成一條五彩光龍。
五彩光龍先前一副睡着的樣子,突然猛虎睡醒,毫無征兆地暴動。
嘭!嘭!它不斷沖擊祭壇中央的丹爐。這丹爐非常巨大,是一枚巨型爐鼎。
這一撞擊不得了,相當于築基初期的實力,帶來強勁沖擊波浪,向四周擴散。周川他們隻是承受反彈餘波而已,都受了重創。
周川不僅實力不敵,身上還沒一件護甲,所以被拍飛瞬間,肋骨斷了兩根,七孔流血,飛了百丈外,昏了過去。飛來橫禍,一點準備都沒有。
其他人狀況會好一些,他們實力更強,還穿了護甲,不過全都受了傷,流着鮮血。
“糟了!”
聞聲,耿思怡火速趕來,看到慘烈一幕。她立即主持大局,吩咐藥童把周川擡去療傷,她來替代周川的位置。其他人無需多言,他們還有一戰之力,立即回到原位,守陣。
五彩光龍出現了靈智,成爲潛在器靈。修士把它叫做五靈,天地孕育而生。
本沒打算把它當器靈,獸魂也能充當器靈,但它誕生了,就是大機緣。成長性的器靈,不好找。
五靈意識到要被融入爐鼎,充當器靈,它沖擊巨型丹爐,想毀了它。誰會想被禁锢呢?
嘭!嘭!五靈發現毀不掉爐鼎這件靈器,換成破壞大陣結界,想逃出去。
實力夠強橫,給他生生轟出幾道裂隙。
“有危險!大家快閃!”耿思怡都感到棘手,棄卒保帥。
狂暴的五靈的實力節節攀升,竟達到築基後期,超越了耿思怡一截,一旦讓它逃出來,她都沒辦法降服,更何況李鶴他們。
“嗯?這是……”
錢友橋作爲金丹期高手,神識超然,耿思怡這邊的情況,他時而關注,畢竟是他授意的。剛好,他看到五靈狂暴的這一幕。
咔嚓!五靈橫掃大陣結界,又出現了多道裂隙,危急。
“孽畜!你敢!”人未到,聲音震懾先來。
一聲呵斥,讓五靈失神,沒再肆意妄爲。
接着,他化爲一道長虹,火速來到。來到時,來得及看一眼藥童把昏迷不醒的周川擡走。“這樣都不死,算你命大。”嘴角有冷笑。
他把周川弄進來,本就借他們之手,殺之。見周川重創,雖不滿意,也算出了一口氣。
吱吱吱!五靈見到錢友橋,生出畏懼情緒,蜷縮在一塊,退到角落裏去。築基實力,遇上金丹,隻有死路一條。
“想我饒恕你,可笑!你算什麽東西!”錢友橋俾睨天下,朗朗有聲。
錢友橋不緊不慢伸手,掐訣起來,轟出三道符印。符印強勁,讓李鶴他們後退數十丈,才站穩。
三道符印入陣,大陣結界立即被修複,完好無缺。五靈示弱不成,又一次狂暴,瘋狂地沖撞起來,靈身都差點毀壞不少。它隻是一道靈身,非肉身。
“你還是老老實實做我水符門的守護器靈吧!”錢友橋輕吟。
他往前踏了一步,走進了陣内。五靈見他,也不管實力差距,兇煞起來,張開血盆大口撕咬。錢友橋臨危不懼,跑出了一件小塔。
小塔驟然變大,一下子來到百丈。塔底是個虛幻的洞口,洞口渦流湧起,一口把五靈給吸了進去。何止鎮壓,簡直是收降。
變大的巨塔,又快速縮小,恢複原形。錢友橋手往裏一抓,抓出一頭迷你小龍,還是彩色的,不過隻有三寸。
他笑了笑,然後伸出一張符,往它身上一貼。想逃的迷你小龍徹底動蕩不得,化爲靜物。
最後,副門主把小龍送入爐鼎的内部虛空,掐訣起來打出了好幾道符印。
當當當!爐鼎搖晃了幾下,五靈做最後掙紮。
“如此倔強,倒也不錯!”
五行互補大陣提前完成,耿斯怡收獲了一樽四品爐鼎。四品靈爐才能煉制三品丹藥,這是常識。
耿斯怡得寶,心情大悅,頻頻向副門主道謝。錢友橋見爐壇建成,講解了注意事項。
兩人聊着聊着,突然出現周川名字。
“副門主,這次任務艱巨,李鶴、周川他們有功,是不是應該嘉獎?”耿思怡站在公正角度,覺得十二點貢獻點的獎勵太虧待人家。
“周川有功?”
“周川因爲這次任務受了重傷,我是把他送回外門治療,還是……”
“他害大陣差點失敗,這可是大罪,死不足惜。”錢友橋說。
聽了這話,李鶴他們四人震驚極了。
耿思怡都感到心寒,不寒而栗。副門主也不問過程細節,直接斷定是周川過錯。
剛才完全是一場意外,這樣判罰,處死周川,跟濫殺無辜又有什麽區别,而且李鶴他們都在場,有目擊證人在,事情傳出去,她名聲還要不要。
“副門主,剛才隻是意外,誰也沒想到五靈會誕生靈智,周川沒有擅離職守。”耿思怡解釋。
“你在替他求情?”錢友橋卻不這麽看,他隻看到周川離開崗位。
“不是!周川已經很努力,錯不在他,隻是一場意外。”耿思怡說。
錢友橋沒想到,耿思怡不恨周川,要是她說周川是罪歸禍首,他便有理由把人處決。
“是呀!周川是被狂暴氣流襲擊,導緻重創,他沒做錯。”朱劭天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他是怕周川被處死,會不會連累他。
“對,剛才五靈爆發出築基期實力,連我們都不敵,不得不避開鋒芒。”謝天豪說。
“周川最後雖然沒做什麽,但好像對大局沒影響。”童友德說。
錢友橋不知内幕,他隻是想周川早點消失,别在他面前蹦跶。現在趁他昏迷,把罪過扔他身上,就能解決他,是個機會。
“副門主,周川罪不至死吧?”耿思怡怯弱說道。
“你自己看着辦吧,此人心狠手辣,有仇必報,你得罪了他,日後壯大定找你報複。他,絕對不能留。”錢友橋給耿思怡發出私語。
完了,他目無表情,化成長虹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