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迷于情情愛愛之際。
洛水河畔三天血戰也得迎來落幕。
厮殺了整整三天,近兩千的修士橫死。
濃郁的血腥味,在洛水上空凝結不散。
被屍體殘肢,堆紅的百大擂台,觸目驚心,遠遠望去,就令人身體生寒。
若非是有洛水充當清理工,卷走了大量的血肉。
洛水河畔,怕是比現在還要血腥。
這些在擂台上爲了追尋一個名額而慘死的人,也都是誰家的孩子,誰家的天才。
洛水城,哭嚎哀鳴之聲随處可見。
當然,幾家歡喜幾家愁。
對比這些死在了擂台上的人,剩下在擂台上堅持了三天的勝利者們。
則在這些悲痛聲中,享受着獨屬于他們的狂歡。
三五個一群。
七八個一桌。
他們稱兄道弟,把酒言歡,美人做伴,極近歡愉。
經曆了三天的殘酷高壓的厮殺,也不怪他們此時這樣放浪形骸。
而且,此次逐月宗在東方璃的主導下。
砍掉了玄關宴。
隻保留了換血與秘境兩宴。
所以,每個入選月華宴的修士,能獲得的獎勵,也是史無前例的高。
就算與逐月宗的聖子無緣,能在月華宴上,收獲到其他好處的他們,也是心滿意足,不做他想了。
但不想歸于不想,這些人還是好奇,逐月宗要選出的那位聖子,到底會花落誰家。
晚宴之間。
酒過三巡之後,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
這些修士最終還是圍繞聖子的話題,熱鬧的讨論起來。
衆說紛纭。
相互恭維着此時晚宴,在三天擂台賽上表現極爲驚豔,讓人印象深刻的高手們。
有人說姓王的誰誰厲害。
有人說姓趙的某某厲害。
當然也有社牛加自信的,擱那喝的爛醉 吹牛逼說自己最厲害的。
不僅沒有人當真,反而惹得衆人哄堂大笑。
這樣的活躍中。
氣氛也是被衆人哄鬧的越發快活熱鬧了起來。
七嘴八舌,他們繼續熱鬧的炒着氣氛時。
晚宴外圍的一桌,有一人清了清嗓音,趁着這時的氣氛,大聲的奪話壓住了衆人的聲音道:
“要是看擂台表現的話,那估計還得是李兄!”
“李兄三天之内,斬殺同屆高手,三十二人!
“這樣強悍的戰力,李兄絕對是聖子強力候選人之一。”
此話一出。
宴會上熱鬧的氣氛安靜了一瞬。
似是都被那人口中李姓修士,打出的戰績給震驚了。
過了片刻,才有人咂嘴道:“若是,真如這位道友所言,那位李姓修士,确實有聖子之姿。”
不少人聞聲後,跟着迎合。
“确實如此。”
“這位李兄是要是被選爲聖子,我等是心悅誠服的。”
那位李姓的聖子,此時正在這場晚宴中。
沒有跳出來,接受衆人的擡舉。
聽到有人這樣恭維自己,李姓的修士,低調的擡起酒杯,搖搖向那人虛敬了一下。
那不知姓名的人,受寵若驚雙手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他與李姓修士萍水相逢。
并無交集。
他剛才說出那番話來,隻是因爲看中了李姓修士的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有玄關之姿,心生結交之意。
其實說的好聽是結交,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小勢力出身的修士自覺與聖子無緣,難得擠進一次天才雲集的盛會。
想要給自己找點人脈,搭上幾條關系。
有這種想法的小人物,這場晚宴上并不少。
甚至有的修士在擂台賽上,就開始建立關系。
或資助,或聯姻。
那些财大氣粗實力不行的,更是多線下注。
畢竟比起自己被逐月宗選上聖子概率,實力不行的他們去抱緊可能是未來聖子大腿,壓上寶,等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概率大的多。
如今得到了李姓修士的青眼,那不知名的修士,暗自歡喜。
瞧着這位李兄不喜歡招搖的樣子,他也沒有直接喊破對方的身份。
将手裏喝完的酒盞重新滿上。
不動聲色的混入人群裏面,趁熱打鐵,要到李姓修士面前,多加深加深印象,搭句話的時候。
一聲嗤笑不屑的聲音,從宴會的一處角落裏響起。
“聖子?”
“哈哈哈哈,你們要笑死我嗎?”
“阿貓阿狗可真敢做夢。”
“我敢斷言,逐月宗聖子的位置,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宴庭中!”
這句話說得極其的刺耳,直接将所有人都給罵上了。
更是直言,無戲聖子。
這不就是對着熱火朝天的衆人頭上倒冷水嗎?
惹得衆人非常不快。
就連那個低調的李姓修士都略有不快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随着衆人的視線,偏過腦袋看向那段刺耳話,到底是何人所說。
衆人向宴會的角落方向,帶着幾分怒意的定睛一看。
有一狂徒,于宴會廳的牆角處,一手玉壺一手執杯,自飲自酌。
爲何說這人是個狂徒?
這場隻爲慶祝開闆的宴會之中,雖然也有人,喝開心了後,忘記氣度,右擁右抱,灑脫不拘。
但也是沒有人跟這個家夥一樣。
叉開着雙腿,毫無形象的半躺半靠在牆角之間。
因爲飲法太過于奔放。
導緻杯中的酒水,有一半都灑落在他的胡須上。
還有部分不知道爲什麽會灑在他的頭發上。
發髻歪斜,衣衫半解,袒胸露懷,一隻腳的靴子,也不見了蹤影。
高高的颚骨處,酒紅顯眼,雙眼半眯,醉醺醺,一副街邊醉漢的模樣。
衆人看向他時,這家夥正因爲拍了好幾下的玉壺,還是從裏面倒不出酒來,
便直接将玉壺的壺嘴塞進了嘴裏,嘬了幾口。
就是這樣一副邋遢酒徒,還是酒品極差酒徒的模樣,竟然讓這一衆從擂台上,血戰了三天的修士,看不出深淺來。
甚至連年齡都非常模糊的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