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肉食很多,素菜基本上看不見,而且打菜師傅也不會跟陸雲前世所吃的食堂裏的打菜阿姨一樣各種手抖。
其實仔細想想就很能理解,換血的修行者除了凝煉真元外,還需要以不斷的磨練自己的肉身,壯大體内的氣血爲主。
隻有把肉身修煉的足夠強大,才能在體内儲存足量的真元去沖擊第二境界。
所以對于換血或者換血前的修行者來說,血食就是最重要的修行資源。
如果食用妖獸肉兇獸肉血氣丹,還能加快修行速度。
陸雲大口的扒着飯,吃了一碗又一碗,回憶着東方璃這兩天跟他講的這些有關修行方面的知識。
不知不覺中,化身幹飯人的陸雲發現周圍人的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難道自己最近又變帥了?也沒有啊,今天早上照了鏡子,依然還是能拳打于晏腳踹彥祖,巅峰期的小李子也要避讓三分的存在,沒有一點點進步。’
在迷茫中,周圍的議論聲給了陸雲答案。
“天呐!那人是什麽胃口,這已經是第三十碗了吧?”
“少了,整整三十四碗,我數着呢!”
“三十四碗!我的天!這已經破了咱們武館的最高的記錄了吧?”
“莫非,他也是如王師兄一般的天才?”
“别亂碰瓷!王師兄那可是一年換血,五年圓滿的超級天才,破開秘藏的那天,更是連王家老祖都給驚動了,金口玉言親點他進入本祠堂,是王家年輕一輩的麒麟子!也是青城山年輕一輩裏的第二人!”
一位紮着雙馬尾的王姓少女跟背誦祖訓一般,如數家珍的向周圍說着那名“王師兄”的履曆,眼中滿是傾慕與驕傲。
說完了還不忘鄙夷的瞥了一眼陸雲那邊,言語中滿是不屑。
“真是無了一個大語!這種空有皮囊的貨色,就别碰瓷我王家哥哥了!我真的求求了!”
很好有那味了!
突然上頭的血壓讓陸雲差點以爲自己還沒穿越。
差點沒忍住沖上去給那娘們兒兩巴掌,看看她還發不發癫。
一氣之下,陸雲在衆人的震驚的眼神中中又多吃了幾碗飯。
陸雲那麽能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好像自從穿越來了後,他身體就一直都有點問題。
之前還好,主要在第二次用完煉天鼎後,陸雲就明顯感覺他的身體很不對勁了。
首先是突增的力量,陸雲到現在還沒有正兒八經的修煉一天,但單手一揮就已經有不下一兩千斤的力量!
其次是五感變得特别敏銳,雖不如東方那雙绯色眸子一樣變态,但他也能在百米外看到蝴蝶翅膀上的紋理。
最後就是很難填飽的肚子,好像胃變成了一個無底洞,似乎不管怎麽吃他都隻處于一個半飽的狀态。
陸雲也曾針對這些問題,請教過東方璃。
但東方璃隻告訴他,這些不是什麽壞事,其他的就閉口不談了。
所以到了現在陸雲還在猜測,是不是東方璃在他昏迷的時候給他喂了什麽洗經伐髓的靈丹妙藥。
本着身懷秘密,凡事要低調,盡量不要引人注意的原則。
陸雲沒有在食堂吃到天荒地老,而是在吃了‘半飽’後,于食堂衆人的矚目下放下了碗筷。
無視了這群少見多怪的家夥,嘴裏叼了根牙簽遛彎似的離開了。
在午時的太陽下打了個哈欠,回到了依然空無一人的休息室,靜靜的等待下午選拔測試的開始。
鄭空五人坐在食堂二樓邊吃邊聊,五個人吃的很慢。
在陸雲走後,也聽到了他的飯量打破了王鵬的事情。
最看不上陸雲的鄭空,摩挲來兩下手裏的酒杯,第一個笑道:“沒想到這泥腿子居然還有點意思,居然破了王家麒麟子的記錄。”
飯桌上的五個人裏剛好有一對王家的兄弟。
哥哥叫王河,弟弟叫王山,都是一副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的模樣。
兄弟二人見鄭空居然把那泥腿子與王鵬相比,兀的有點不太高興,翁裏翁氣道:
“鄭兄這話什麽意思?是看不起王鵬大哥嗎?”
“若是如此,不如請你們鄭家的鄭年出來在與王大哥練練?”
鄭年,去年青陽城大比輸了王鵬半招,在青陽城年輕一輩裏排第三。
鄭空本想挑撥一下王家兄弟讓陸雲以後在王家武館寸步難行。
沒想到這對王家兄弟看似憨直,居然這般咄咄逼人難以對付把鄭念扯了進來。尤其此地還是王家的地盤,鄭空不敢發作,一時間坐蠟犯難。
飯桌上的氣氛也霎時間開始不太對勁。
就在鄭空與王氏兄弟之間的氣氛即将冷到冰點的時候,還是陳長青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哈哈哈哈,鄭兄也是多喝了兩杯昏了頭了,那泥腿子不過飯桶一個,如何能跟王鵬相比?趕緊自罰一杯。”
進入了王家武館的鄭空可不想現在就得罪了王氏兄弟。
見陳長青救場及時,給他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連忙順着梯子下來,向王家的兄弟敬了杯酒。
王家兄弟本就是因爲看不上陸雲,才覺得鄭空拿王鵬跟陸雲比是在侮辱王鵬。
在陳長青調和一下後,他們自然心胸寬廣的跟鄭空一起将此事翻過。
順着話題幾人開始讨論着下午該怎樣料理那個泥腿子,氣氛越發融洽。
五人中,何家的何苗苗一直坐在邊緣吃着自己身前的東西,沒怎麽跟他們搭話。
倒不是她跟這四人不同,主要在她看來根本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可以随意碾死的泥腿子浪費那麽多心神,下午擂台上随手一劍斬了便是。
……
時間一點點過去。
未時。
武館内校場上,站了不少來看看熱鬧的弟子。
有的開設賭盤,有的叫賣瓜子花生,都等着看一會的熱鬧。
“你說今天誰能赢啊?”
“還用問嗎?當然是雙王了!咱們王氏神拳怕過誰?”
“可聽說這一屆,鄭空也挺強的?”
“還有那個何苗苗也不可小觑還有陳長青 都是小有名氣的天才。”
“除了四姓子呢?”
“除了四姓子?你在開什麽玩笑?四姓子還能打不過泥腿子浪費?”
外圍嘈雜的議論聲傳入了校場中央的十三個最終入圍新人的耳朵裏,他們表情各異。
其中主場作戰的王家兄弟臉上最爲輕松,見場邊都是給自己加油鼓勁的師兄師姐早就高高的把頭昂起,一臉的自信。
其次便是被人談論最多的,鄭空等其餘三位四姓子。
剩餘的八個‘泥腿子’除了陸雲以外,都在海嘯一樣的群嘲聲裏低下了頭,心中也早就放棄了這場比賽的勝負。
就像陳長青說的那樣,對于他們來說能進武館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此時他們正站在一個足能容納二十人同時在上面戰鬥的巨型擂台前。
雷橫就站在擂台上,圓眼審視一遍衆人。
瞧見十三個新人裏,除了陸雲跟四姓弟子外,剩下的其它七個寒門子弟,都縮着腦袋跟王八一樣沒有一點戰意。
曾經也是寒門子弟的他,恨其不争。
但在青陽城長大的雷橫,也清楚這塊土地早已被打上了四大家族的名字,其他人在這裏都是他們的奴隸,沒有人能将其改變,風城主也不行。
既然無能爲力,隻能被迫接受。
将多餘的情緒從大腦裏抛去,雷橫清了清嗓子對下面的十幾個人喊道:
“選拔測試,顧名思義,就是從新人中選出最好的來!前三名在進入武館後都可以得到資源的傾斜。
至于規則也很簡單,看到我腳下的擂台了嗎?一個時辰的時間,結束前最後一個站在擂台上的就是第一!”
“聽明白了就上來!”
十三個新人紛紛跳上了擂台,鄭空等人站在這些人中像是入了羊圈的野狼,眼中狂熱的戰意毫不掩飾,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雷橫見他們準備好了,從懷裏摸出了一根長香點燃,兩指夾住射入數丈外的香爐裏。
“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