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垂眼打開盒子，修長的手指拎出裏面的印章，在光線明亮的地方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問，「這是什麽。」
老者見狀走過去，指了指印章上面的雕刻：「看到那隻鷹了？」
「嗯？」
老者與有榮焉地說：「那是塞隆家族上千年來的家族标志。在人類還處在蒙昧之中，我們家族已經跨過時間長河掌握了人類的最高智慧。從那以後我們的祖先就開始布局，讓我們脫離于普通人。在他們爲了一個面包，爲了一塊地盤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們早就控制了全人類的命運。」
「現在也一樣。」他意味深長的說：「那些在外界看來屬于國家内政的東西，在第六洲不過是一場拍賣的遊戲。」
「比如你上次和你母親在拍賣場發生了點小矛盾的印鈔權力，外面的人爲了這些東西争得死去活來，實際上它們牢牢地攥在我們手裏。」
他擡起手放在青年挺括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妄川，外公一直讓你回來，要給你的不止你爺爺能給你的那麽一點點兒。你是我們塞隆家族的血脈，目光放長遠點兒。Z國算什麽？隻要你繼承第六洲，世界将匍匐在你腳下！」
「等我們推進完“玫瑰計劃“，你會更明白外公此時對你說的這些話的分量。」
葉妄川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看向他：「玫瑰計劃？」
「是啊。」老者不以爲意說道：「你看過花園裏的玫瑰花嗎？當玫瑰花太多了，園丁就需要修剪掉一部分開的不好，長得不漂亮的玫瑰花，将陽光和養分給與開得漂亮、更健康的玫瑰花。」
「在養分有限的土地上，如果沒有園丁的幹涉，那些玫瑰花又怎麽能長長久久的綻放。」
葉妄川聽懂了玫瑰花後面代指的“人類清理計劃“，他們已經瘋狂到将活生生的人比喻成花圃裏面長得不夠漂亮的花朵，需要他們這些“園丁“幫忙修剪掉無用的花枝……
而這些普通人到底是有用還是無用的花，全在他們随口一句話裏面。
以前總有人喜歡說喬念瘋狂，喬念嚣張。
但比起這些人的狂妄做法。
喬念從來沒有将人命當成遊戲，哪怕她擁有碾壓普通人的能力，也從來沒有想當然的随意去碾壓過誰的人生。
葉妄川斂起眼眸裏墨硯般的濃稠黑色，淡淡道：「我知道了。」
「您想讓我做什麽。」
……
外面。
季林等了很久總算等到裏面的人出來。
他快速上前幫男人拉開車門，目送男人上車後，他繞到前面上了車，通過後視鏡低聲詢問：「妄爺，去哪兒？」
「研究所。」
季林看到他上車後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修長如玉的手放在膝蓋處，宛如一尊垂眼菩薩。
他下意識的噤聲，默默地将車開的更加平穩。
直到後排假寐的男人打破狹窄車内的安靜。
「如果我出事，記得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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