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盡職盡責的開車,不敢有絲毫的好奇,眼睛直視前方,不敢朝後面亂看一眼。
葉妄川體内一股燥熱無端湧起,仿佛有一團烈火在身體裏肆意燃燒,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壓抑着某種即将噴薄而出的沖動。
他升起車内隔闆,阻擋出個密閉的私人空間。
一種強烈的渴望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剛剛在浴室綿長的親吻,像清涼的風去緩解這難以忍受的燥熱。
他解開襯衣紐扣,從領口到袖扣,像是要解開束縛,得到某種纾解…終于,在漫長的時間過後。
他嗓音沙啞的開口跟前面開車司機說:“回玫瑰公館,再找私人醫生過來一趟。”
“好的,伯爵大人。”司機的聲音從隔闆那頭傳來變得模糊低語。
葉妄川渾不在意,好似脫力般靠在皮質後排位置上,手遮住了眼睫,過了一會兒,他稍稍壓下了再次湧上來的燥熱。
這才拉回點理智,他煩悶地擦了擦手,拿起手機給沒有備注的聯系人發去了消息。
[她走了,可以回去了。]
……
喬念收到消息已經走出了會所,在回去的路上了。
[好。]
她簡單的回了個字,就删掉兩人聊天記錄,重新将衛星電話揣進兜裏,打開車窗透了透氣。
等她到了研究所,漫步穿過重重迷徑回到自己住的小白房子外面,就看到早就在門口等候的人。
“你去哪兒了?”貝西亞一個人來的,已經換下早上出發穿的那條類似晚禮服的黑裙,換上簡單的T恤牛仔褲,抄起手倚在牆邊上等她。
看到她表情複雜的問完第一個問題,又迫不及待地問了第二個問題。
“你爲什麽不接電話?你給我發消息說你走了,但我回來以後第一時間過來找你,你不在家。”
她沒繼續參加道威爾的生日派對,随便找了個借口先溜了回來,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就跑來找了喬念。
果然化學師并不在家。
她的猜測在敲門沒人開的時候得到了印證。
“你爲什麽說謊?”貝西亞看着不遠處的女生,抿了抿唇,心情說不出的複雜難辨。
“我不需要給你交代行程。”
喬念也就驚詫了那麽一瞬間,就恢複如常,走過去越過她刷開了房門,先一步将磁卡丢在卡槽裏面,進入房裏。
“如果你非要我給你個交代……”
她頓了頓,回頭看向跟進來的女人,随意之極道:“你可以當我出去散步了。”
“你在敷衍我?”貝西亞跟進來後,看她取下鴨舌帽丢在沙發上,又将身上帶的單肩包一并丢在那裏。
她視線不自覺的跟着女生打轉兒,在喬念一屁股坐在沙發,拿起桌上放的礦泉水,擰開蓋子仰頭灌下去半瓶後,将視線落在她嘴角還沒結痂的小傷口上面。
“你…見了誰?”
“嗯?”喬念喝完水,手肘搭在沙發上面,偏過頭,阒黑的眼眸眨了眨看向她,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