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助理沒忍住爆了句粗口,立馬轉身往外走去,一邊急急跟裏面的人道:“您留在這裏,我去外面擋一擋!”
男人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這麽緊急的狀況下,他不說話等于默認,助理已經三步并作兩步出去,麻利地讓人關上門。
“跟我守在這裏,在十老過來之前,不準任何人進去!”
喬念在裏面還能聽見他守在門口厲聲的命令。
她沒管那些,隻舒展了下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而低垂的後頸,卧室裏面安靜了。
她也不裝了,面無表情的擡起頭徑直望向這個套房裏唯二還在的人。
喬念第一眼看過去就是不像。
在無比安靜的房間裏,他格外引人注意,身材修長而挺拔,仿佛黑夜中的一棵孤松,遺世獨立。
最讓喬念在意的是他的臉上戴着一副面具,那面具精緻而神秘,銀白的底色上鈎勒着繁複而華麗的紋路,邊緣鑲嵌着細碎的寶石,在光線下閃爍着迷離的光芒。
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但露在外面的下巴線條剛毅而完美,猶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毀容了?”
她口氣不算好。
這位神秘的蘭斯伯爵在面對突然變了個态度的‘女傭’時,也是非常的淡定,仿佛早就知道她不是這裏的傭人,而是一位非法闖入者。
那雙深邃的眼眸透過面具的孔洞,猶如寒星般璀璨,卻又深不見底,讓人沉淪其中。
“嗯。小時候貪玩意外發生過車禍摔傷了臉,爲了不吓到别人,所以戴了面具。”
“啧,好巧啊。”
“是啊,是很巧。”
他優雅地擡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面具的邊緣,仿佛在感受那冰冷的質感。
喬念面無表情的說:“我有個男朋友。”
蘭斯伯爵微微側頭,面具上的裝飾随着動作閃爍着微光,好似側耳傾聽的紳士。
然而他如此溫柔的行爲卻點燃了喬念心頭的怒火,她噙着唇角的笑舔了下幹涸的唇瓣。
“他挺不幸的,跟你遭遇了差不多的事情。不過他沒你倒黴,隻是出門的時候意外摔到了腦袋,把他摔成了一個不會說實話的傻子。你說慘不慘?”
“……”
喬念按着自己後頸堅硬的肌肉,臉上還帶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也不管這位蘭斯伯爵的反應,繼續迫近他說道:“不過我男朋友和你不一樣,他不是你這個顔色的眼睛。”
她轉眼已經走到了對方面前。
喬念身高不算矮,真正跟他面對面站在一起,卻隻能齊平對方下颚的位置。
她面無表情的伸手拉扯面前的領帶,硬是把人拽到跟她視線相對,半眯起眼睛危險開口。
“他有一雙和我一樣黑色的眼睛…現在應該在家裏好好養病,畢竟腦子沒問題的人都不會跑到這麽危險的地方來。”
她另外一隻手緩緩地伸出手,食指沿着面具上的紋路輕輕滑動,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在與面具進行着一場無聲的交流。
“你說他非要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