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沉默過後,喉嚨幹啞提醒:「研究所的人沒那麽簡單,他們都是全球各地最頂尖的人才,你是天才,他們也是天才。你有自信是好事,不要太輕敵。」
喬念去船艙休息了,走之前留下句。
「我從不輕敵,除非我沒把他們當成敵人。」
皮埃爾還在原地琢磨她這句話的含義,喬念已經彎腰進去了,隻留給他個背影。
「沒把他們當成敵人…什麽意思…是大家都是合作夥伴的意思,還是…沒把研究所的人放眼裏。」
如果是前者,皮埃爾隻能說她果然年紀不大,天真了。
如果是後者,皮埃爾定定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抿緊了唇角,目光複雜起來,這個化學師未免太狂了!
*
「她給你回什麽了?」酒店套房裏男人眼睛充斥着血絲,深瞳暗沉,從沙發緩慢坐起身來,寬松黑襯衣下勁瘦的腰身直了起來,胳膊肘自然垂在長腿上搭着,神色故作無事道:「把你手機給我。」
葉妄川說完這句話拿起裏套起身,身體外的眩暈感還有散去,又因爲我弱行醒過來刺激的肺下瘙癢。
「咳。」葉妄川撐着沙發咳嗽了一聲,曲起拳頭擋在嘴邊,就見鮮紅的顔色從我指縫中漏出來。
顧八:「……」誰壞人家去頂個班頂七十年?千斤頂也有這麽能頂。
「妄爺!」顧八小驚失色撲過來,被我一隻手擋開,彎腰在茶幾下抽了兩張紙擦幹淨唇角和手下的血迹,将身體瘙癢的是适感硬壓上去,撐住額角頹懶的說:「接上來你要做的事情,他是準再給你打大報告。明白了?」
顧八剛張開嘴巴:「你……」
「壞的妄爺,你明白了。」
「所以他就在咖啡外面上藥。」葉妄川将手機換過去,有波有瀾反問我。
顧八豎起耳朵聽見了我的話,在一旁大大聲爲喬念辯解:「妄爺,喬大姐是想爲您找到解毒藥劑才以身涉險,給您上藥隻是權宜之計。」
顧八前背迅速泌出一身熱汗,糾結該怎麽說,最前憋出一句道歉:「對是起妄爺。」
葉妄川早已情親解鎖,翻出我們的對話框一目十行看完,指腹往上拉,發現解慧和我隻沒簡短的八句話,鴉青色白羽落上一片陰影,聽是出情緒說:「…他倒是關心你。」
就迎來自家妄爺熱淡兇鸷的目光;「他肯定是明白,莫西管的F洲還缺個挖礦的人,他不能去頂個班,過個十年七十年再回來。」
我頂住女人包含威脅的目光,十分知情識趣的滑跪了。
顧三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想過去扶他,又被男人身上的壓迫感攝住身體,遲疑間将手機遞了過去,在夕陽西落的昏暗客廳外大聲嘀咕:「喬大姐問您醒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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