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年輕氣盛，起身說話的時候口氣裏還是憋不住裹着憤怒。
「那就不打擾沃姨了。」
「嗯。」艾琳沃明明人精卻假裝聽不出來，招招手叫來傭人：「送客。」
穆狄深深地看她一眼，像要将她背信棄義兩面三刀的樣子記在心裏，最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艾琳沃任由他打量自己，等人走了才嗤之以鼻輕蔑道：「黃毛小兒，以爲吓唬得到誰？」
她身邊出現了個同樣黑袍的下屬，下屬看着穆狄離開的背影無波無瀾地說：「他就是個被父親寵壞的孩子。」
艾琳沃意味不明，沒帶情緒也沒表情得說：「是啊，可惜他父親死了。死了就是不存在的意思，他到現在還沒明白，以爲自己低下頭，我就會爲他所用。成年人的世界講究利益，穆擎天死了，穆家就給不了我想要的利益了。」
他們之間的同盟自然不存在了。
她又爲什麽要将未來的繼承人的婚姻系在一個無用的廢物身上？
穆狄想不通這個道理還好意思來找她。
艾琳沃不在乎穆狄的小動作，她又更煩惱的事情！
「還沒聯系上化學師？」
「還沒有。」
艾琳沃起身背着手在屋子裏來回踱步，走了三四圈突然駐足，轉身回頭重新看過去。
「你再把價錢往上加。」
「是。」
「先别去。」
她又把人叫回來。
黑袍下屬默默地回去，重新在她面前恭順低頭，一句話沒多問。
就聽見艾琳沃深思熟慮後說。
「你去找中間聯系人，問他化學師想要多少錢，讓化學師開價，告訴他，我們預算上不封頂。」
「好的。」
*
翌日。
喬念接到衛樓電話。
一開始她不想接，挂了電話。
結果衛樓锲而不舍又打了進來，手機嗡嗡震動打斷仲一流說話，仲一流停下來，脾氣很好跟她說。
「也許有急事，你接電話吧。」
「……」
喬念短暫考慮過後，按斷衛樓電話，颔首微微歉意跟仲一流說：「仲老，我出去一下，很快進來。」
仲一流搖頭：「不着急，我也就跟你說下他的身體狀況和解毒劑的研究進程，又不是找到了解決他血液裏微生物的辦法。」
「你去忙吧，忙完再說。」仲一流擺擺手。
喬念深深看他眼，擡手輕撫了下他肩膀無聲的安慰，什麽話都沒說，轉身拉開門出去接電話了。
她前腳剛跨出門，後腳衛樓第三通奪命連環扣打過來了。
喬念走到走廊僻靜處，這次接了電話。
「喬小念，你什麽意思，挂我電話？」
「有事？」
藥劑協會遲遲沒研究出解毒劑，葉妄川昨晚上竟然再次嘔吐出黑血，吐血的頻率一天快過一天…她實在沒有好心情跟他說笑。
「你在外面碰到難事了？」衛樓聽出她口氣中的煩躁，壓低聲音問。
女生沒回答，隻是沉默，過了兩秒鍾又像調整好了心态，聲線平穩聽不出端倪再問了他一遍。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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