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秦家就那麽不堪？我在你們心裏就那麽沒用？我們家就隻能靠聯姻，靠你們出賣兒子的婚姻才能維持住家族今時今日的地位？”
秦夫人被他質問的撇開眼：“…我沒有要求你一定要跟何佳在一起。你也可以找别人……”
秦肆歇斯底裏：“我他媽有喜歡的人！”
秦夫人回過頭，斬釘截鐵道：“她不行！”
“觀硯不行！”
“呵！”大概是傷心到了極點，秦肆怒極反笑，看着她的眼睛，譏諷出聲：“爲什麽唯獨觀硯不行？你們無非想找個可以掌控的兒媳婦人選，就像掌控我一樣掌控我接下來的人生。因爲她是自由的風，你們握不住她，所以你們不允許我跟她在一起。你們說白了就是想繼續掌控我……”
“秦肆！”秦夫人忍耐開口叫停。
秦肆頭一偏，所有話語粉碎在空氣中。
“我隻是爲你好…”秦夫人拿開手，遮掩的眼睛紅彤彤的還有沒掉完的眼淚：“我是你媽，我還會害你嗎？”
秦夫人抹了把淚，繼續說：“何佳出身名門，又是年輕一輩中少有走科研路子不作妖的女孩子。你也見過她，她長得是你以前喜歡的類型，性格安靜又乖巧，我不知道你有什麽不滿意的。你現在不滿意隻是還沒跟她接觸過，等你接觸過了，肯定會喜歡上她。”
他伸手摁住秦夫人的肩膀，嘴唇翕動開開合合：“别哭了。我去，你說的飯局，我去吃。”
他維持着挨了一耳光的姿勢動也不動，好似魂魄也丢在了這一耳光裏面，成了個木頭人。
秦夫人自己跟何佳相處過，十分喜歡這位姑娘不矯揉造作的脾氣。
直到套房裏傳出秦夫人壓抑的哭聲。
秦肆勉強轉過頭，看到自己一向要強的母親捂住臉在哭泣。
“啪——”
伴着一聲響亮的。
“……”秦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嘴角抽動像個小醜，想笑也想哭，卻麻木空洞的做不出表情來。
秦肆恍若未聞：“我說的不對嗎？你們那麽喜歡賣兒子，幹嘛不直接宣布我們訂婚，還有什麽需要我專門過去跟人家吃飯的必要。你們看好就行了啊，我的意見從來不在你們考慮的範圍……”
他原本已經死了的心再次抽搐，多年來對父母的感情占據上風稍微拉起他的理智。
但是她不驕不躁，沒有江纖柔那些人目下無人的毛病不說，還有一顆純淨包容的心。
何佳同樣天之驕女出身，滿門凊貴，比起當初傳的名聲在外的江纖柔等人還要出色的多。
這才是上流圈子裏面最難得的女孩子。
秦夫人是經過千挑萬選才給兒子選出來的相親對象，結果被說成賣兒子，她心裏同樣不好受極了。
“你先跟她接觸接觸，如果實在不喜歡，我們再說可以嗎？”她還是知道不能将人逼得太緊了，又用商量的語氣跟秦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