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紅唇微微抿出垂直線:“廢物。”
“小姐教訓的是。”黑衣人使勁埋低頭,差點趴在地上,不敢反駁,一句話都不敢說。
過了不知道多久,久到黑衣人遍體生寒,牙齒開始不受控制的咯咯作響。
坐在車内的女人材再次開口道:“他那個女朋友呢。在哪兒?查到行蹤了沒?”
黑衣人瞬間冷汗直下,哆嗦着:“…她在京市的行蹤很難探查,我們的人在盡力确認了。”
說完,接近0度的天氣裏,他後背衣服已然被汗水濕透,可見内心多麽不安。
就在黑衣人以爲等待他的将是打入地獄的處罰時,女人輕聲嗤笑,反而不生氣。
“起來吧。”
黑衣人不敢動:“小姐,是屬下無能。”
“跟你沒關系。”女人墨鏡遮住眼睛,平直唇角,無波無瀾:“你們如果查到了,我才覺得裏面有貓膩。”
“……”黑衣人悄然擡起頭,不明白。
女人雪白的手扶了下墨鏡,說:“她能讓影十吃虧,sun的行蹤沒那麽好查。”
隻可惜出身太低,配不上她兒子。
黑衣人不敢多問,悶聲道:“小姐,我繼續過去等小少爺下飛機。”
“站住。”
女人擡擡手,叫住他。
黑衣人又不敢動,原地埋下頭,維持住差點鞠躬180°的姿勢,卑微的站在車窗外面。
“小姐請吩咐。”
女人偏頭越過他肩膀望向黑色籠罩的機場,目光定格半秒鍾,又清清冷冷收回來。
“你不用去了。他太不聽話,要給他點教訓才能讓他明白應該自己需要靠誰。”
“?”
黑衣人聽不懂這番話。
小少爺第一次來島上,小姐又多年未見親生兒子,兩人好不容易見面不該上演母慈子孝,相互擁抱在一起,感動涕零的畫面嗎?
爲什麽久别重逢後。
小姐的反應如此冷淡,好似機場裏面來的人不是小少爺?
可小姐不在乎小少爺,又何必在身體不好的情況下,大半夜乘車過來在外面等了足足一個小時,等到小少爺飛機降落島上……
賽岚不需要他明白。
吩咐司機。
“走吧,開車回去。”
“是。”
司機比起黑衣人更懂得服從命令,黑色轎車在夜色中亮起前燈,在黑衣人面前開走。
車窗随之升起來,遮擋住他的視線,也将他和車内女人隔絕出兩個世界,轉眼隻留下車尾燈。
很快連車尾燈也消失不見。
黑衣人才敢直起腰,過于緊張的肌肉酸痛不已,輕輕出了口氣,回頭望向黑漆漆的機場,爲還沒見過面的小少爺默默捏了把汗,有心想幫助對方,又不敢違背賽岚的意願。
他短暫猶豫過後,就狠心走掉了。
……
另一邊,機場等待的衆人耐心告罄。
有人不滿的讨論聲越來越大。
“這是幹什麽!怎麽還沒下來。兄弟們還在外面等着,他不會要在裏面睡一覺再出來吧。那我們豈不是要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