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母捂住臉,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又驚又惱看向來人:“媽。”
回應她的又是海老太太揚起來的手。
“啪!”
老太太狠狠甩了她兩三個耳光才停下手,面色陰冷吩咐手下帶來的人道:“把她給我拖回去!”
期間海母羞憤欲死,連連喊人:“媽,你怎麽了?”
“媽,我做錯什麽了麽…”
“媽…”
海老太太眉眼鋒利,罕見的冷硬,大手一揮,壓根不理會海母苦苦哀求的聲音:“把人帶走!”
她帶來的手下都是老爺子那一代就跟着海家的一批人,隻聽老太太的話,對海母這個明面上的海夫人沒多尊敬。
海老太太一聲令下,其中兩人一左一右将人提起來,嘴裏冷冷地說道:“得罪了,夫人。”
“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那位是海家老夫人?她不是很少出現在公開場合,今天鬧哪出啊?”
“海夫人這不會是出軌被抓了?看起來像捉人現場。”
“啧,她女兒還在看守所就迫不及待出來參加拍賣會,不知道腦子怎麽想的。我早就想說了,方才不好意思提她而已。”
“……”
拍賣會現場全是議論聲。
海母一張臉臊的绯紅,擡眼還能看到現場的記者争先拿鏡頭對着她的狼狽摸樣拍個不停。
海母快五十歲的人了,從未像這一刻丢人,巨大的羞憤令她恨不得去死,可老太太壓根不給她機會,讓人把她強硬‘請’出會場,就壓上車,對着司機冷肅道:“回去。”
“是,老夫人。”
一路上海老太太都冷着一張臉,偏在一旁閉目養神,完全沒有要跟海母說話的意思。
海母倒是好幾次哂然想開口,可她心裏沒底,不明白老太太突然發瘋的原因在哪兒。
兩人一路無言,好不容易捱到家。
海老太太先下車,看都沒看後面的海母一眼,快步進裏面。
海母不敢跑,頂着臉上的五指印,硬着頭皮跟回去。
等到了家裏。
她就看到早就回來的丈夫,還有一衆海家老家的親戚和幾個西裝革履的精英律師團隊。
海父局促坐在最中間的位置,見到門口動靜,趕緊擡眼起身迎上去。
“媽,你回來了。”
“這些人是怎麽回事兒?發生什麽事了嗎?”
然後他就看到跟在海老太太身後躊蹰進來的海母,一眼看到妻子臉上明晃晃的耳光手印,他心頭一震,深呼吸挪開眼,繼續跟上老太太的步子。
“媽,我們做錯什麽,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怎麽叫律師來家裏?傳出去被人知道了,不知道又要說什麽了。”
海老太太沒理會他在身後的絮絮叨叨,一屁股在沙發坐下,讓傭人泡了杯茶給自己。
然後撩起上了年紀依舊犀利的雙眼,目光如刀子般刮過兩人:“我讓他們來拟定财産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