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父親發現了，狠狠打了我一頓，打得我半個月下不了床。那個時候你哭着趴在我床邊對我說，你說你永遠記得我對你的好，以後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會不管我。”
“你别說了。”聶清如捂着頭，面露痛苦的表情。
她這一生最在乎兩邊，一個是家人，一個是翟西城的大伯。
這些年她一直痛恨家裏的人當初非要她嫁給季無隼，還使用了逼迫和道德綁架的手段……
可是當聶濤提起小時候發生過的種種事情，提起自己的父親、侄兒和嫂嫂……
聶清如又怎麽能做到完全無動于衷。
她可以犧牲聶啓星。
是因爲聶啓星是她已經嫁給季無隼以後才出生的弟弟，還是家裏人用來彌補她的産物。
她對聶啓星的感情始終隔着一層，隻要想到聶啓星出生的原因，她就無法真心愛護這個半兒子半弟弟的親人。
可是聶濤不一樣。
聶濤說的那些是她還沒經曆過痛苦，還是無憂無慮的少女時期發生的事情。
“清如，這些年我們關系一般，可我始終知道你是我的妹妹……”聶濤無視她的痛苦，繼續說道。
聶清如頭痛如裂，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無法抉擇，幹脆下定決心，撿起地上的小刀橫在自己脖頸處。
用強硬的姿态看着喬念。
威脅的語氣。
“我知道你不怕我死。你也夠冷血無情不把我這個外婆放眼裏，那你就開槍，隻要你打死他們兩個人，我就割喉。但是喬念我要你記住，哪怕是我自己動手，可是你親手逼我這麽做。你逼死自己的外婆……你這輩子都要染上這個污點，背負這條命！”
“還有。”
“季情當初到死也沒恨過我，說明她一直還是把我當成她的母親，到死也是她母親。”
“我知道你對誰都冷漠，也知道你跟她沒見過面，她沒養過你。但她畢竟給了你生命…你殺了她母親，你猜我到了下面跟她碰面，告訴她，她拼死拼活生下來的女兒殺掉了她媽，她會感激你麽？”
聶清如已經豁出去了。
“她會不會後悔把你帶到人世上。”
“我艹！”
春雷暴脾氣就要沖上去撕爛她的嘴。
還是猴子攔住她，不要她過去。
“你别去。”
“你看看她說的是人話嗎？”春雷氣得發瘋，眼睛猩紅指着聶清如的方向，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猴子何嘗不被聶清如的舉動惡心到極點，隻是他一向腦子靈活，想的比春雷多。
他遲疑片刻說：“她就是想激怒我們，我們出手打了她，反而如了她的願，不止幫她拖延住時間，她還更能道德綁架sun。”
聶清如現在就是兩個都不選，想耍賴，又怕sun和說的一樣兩個都抹了脖子。
所以聶清如拿自己來逼sun停手。
“她倒是很聰明，知道自己不值錢。”猴子不屑又憎惡的說道：“所以她把sun的母親搬出來，拿sun的母親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