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彤沒注意到葉藍也來了現場，握緊拳頭，還在爲朋友兩肋插刀的對峙：“你有什麽資格質問維也納大師？！”
“那我呢？”
聶彌去拿到琴正好進來，就聽到海彤的話，當即黑着臉，中氣十足反問道。
“我有沒有資格質問他？”
海彤在國外呆了三年，不代表她就不認識京市的人了。
她一眼認出來搶過她話的老者就是赫赫有名的聶彌，聶老。箜篌的傳承人，國内首屈一指的音樂界大師。
她明顯慌了一下，神情慌亂，嘴巴也張不開了，好似跟喬念對峙的是另外一個人。
聶老怎麽會突然站出來，還幫着來鬧事的人說話？
海彤壓根不理解到底哪裏出錯了，但她能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看她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看熱鬧。
她頓時咬住唇瓣，後悔起來，後悔自己那麽快站出頭，不然也不會成爲出頭鳥，平白被聶老當衆羞辱。
好在聶彌壓根沒想跟她一個小輩計較，轉眼無視了她，看向台上，跟主創說：“既然國外的朋友露了一手，我們也露一手？”
主創忍耐所謂的大師很久了，眼見聶彌肯爲他們出頭發聲，哪有不同意的，立馬側身讓了讓，讓出位置。
十分恭敬。
“聶老，您請。”
他旁邊還有之前被維也納點名羞辱的琴師，琴師激動地雙頰通紅：“…能聽到您老的演奏，是我們的榮幸！”
聶彌穩穩走上去，擠開站在場中間的維也納，中氣十足：“這位…朋友，沒問題吧？”
台下全是沸騰的議論聲。
“我運氣太好了吧？買了一張票，可以看音樂劇就算了，還能看到國内外兩個頂級音樂大師battle。”
他旁邊馬上有人說。
“這叫什麽比試。你不知道在國外聶老的聲望也比他高，他算個大師，但在國内外的地位都沒有聶老高。也就這次聶老之前不願意上台出風頭才叫的他，誰知道他還拽上了，處處貶低咱們的文化，聶老看不下去才站出來。”
說話的人對維也納和台上的艾琳娜極其不屑。
“同等級的叫較量，聶老跟這個所謂的維也納大師算碾壓！”
維也納也聽到下面潮水般議論聲。
他原本傲慢看不起人的表情微變，握着話筒，好半晌沒回答，主要也擔心出現被碾壓打臉的狀況。
聶彌耐心十足等着他。
維也納眼看台下幾百雙眼睛看着自己，連竊竊私語的議論分貝都降了下去，他早就騎虎難下。
隻得咬牙：“當然可以。”
聶彌側身讓路：“那就過去坐吧。”
維也納全身僵硬，深呼吸才平穩下來，将手中話筒還給主創團隊，寒着一張臉走下台。
他都下去了。
艾琳娜也跟着下去。
她倒是看不出任何的不滿和情緒，心平氣和的好似被趕下台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将手中的話筒交給身旁的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十分坦然的在衆人注視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