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搖頭:“我不知道。”
助理也是一臉懵:“他從今早上起就跑到公司來,前台讓他登記,他也不肯。問他名字也不說,就說要找您和江董。前台問他找您幹什麽,他還是不說,一句話也不透露。他從今早上一直跟着您,到如今快中午,偏偏人又不見了!我擔心……”
“這裏是京市,他不敢亂來。”江堯反而比他鎮定,擡起手阻止他說下去。
助理欲言又止。
江堯從西裝口袋裏拿出手帕,擦了擦指腹,跟他說:“你幫我看着點客戶,我去趟洗手間。”
助理惴惴不安:“好。”
江堯回眸看了眼還在那裏觀看古建築的客戶,擡腿往旁邊的公用洗手間走去。
江堯從小在京市長大。
江家住的地方距離這裏有一定距離,但作爲京市一員,江堯沒少來這邊,也去過幾次古建築裏面。
所以江堯對這一片十分熟悉,知道哪兒有買水的地方,也清楚哪裏是洗手間。
他沒讓助理跟着自己一個人才走沒幾步,人群中突然竄出來個黑影擋住去路。
一般人碰到這種突發意外,早就吓得尖叫起來。
江堯好歹在非法區呆過一段時間,見過太多比這個危險可怕一萬倍的事情,反而沒有受到太多驚吓就迅速鎮定下來。
他看清楚攔住去路的人。
當即愣了愣。
“是你?”
“江總。”
攔住他去路的不就是助理剛才說‘不見’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大概五十出頭年紀,穿着立領運動衫,全身上下都是logo顯眼的名牌,臉部保養的還算精細,胳膊肘夾着個漆皮包包。
單論穿着判斷,江堯将他往暴發戶上帶了帶,在腦海中迅速搜索起江家有沒有這類合作人。
但他的身份平時往來的不是頂級圈子的人,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想了半天都沒從腦海中搜索到有這号人物。
好在這個擋住他去路的中年男人不用他問就自我介紹起來:“我是喬衛國,喬爲民的弟弟。”
江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這兩個名字,神情緩和下來:“你是喬念養父母的親戚……”
喬衛國聽到他提起喬念的名字,表情肉眼可見的黑了一寸,又很快掩飾過去。
眼神閃躲,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可以幫我聯系下她嗎?我找她有事要說。”
江堯不着痕迹拉開距離:“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
喬衛國死死攥住他的手,不讓他走:“爲什麽?”
江堯皺起眉頭,沒甩開他的手,考慮到他算喬念半個親戚,耐住性子說:“她平時很少跟我們聯系。”
“哼。”喬衛國冷笑一聲,像是在嘲弄什麽,眼神有些渙散,變得表情猙獰:“我以爲她隻對我們這樣,沒想到對你們這些親戚也不過如此!”
江堯一見他變得情緒激動,心裏湧上隐隐的不安感,當即又用手去拉扯喬衛國的手:“你先放開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