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總,我沒有抄襲,也沒有盜取别人的作品。那個設計圖是我原創的,我沒給任何人看過,也不知道爲什麽會跟人撞圖了。但我真的沒有抄襲,請您相信我!”
“你覺得我叫你進來是不相信你?”袁永琴一臉嚴肅,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
年輕女人迅速擡起頭看她一眼,又忏愧的低下頭:“我聽秘書處的人說,說APE的人來了。”
“所以?”袁永琴處變不驚。
年輕女人埋着頭,始終不敢擡起來,嘴唇快要被她咬爛了,她身上痛,心裏更痛。
大概是被冤枉的痛苦給了她足夠勇氣,她在無聲沉默中再次擡起頭,杏眸看着袁永琴的眼睛。
“袁總,我沒抄襲!我沒辦法證明自己,可是我真沒做過盜取别人作品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麽了,現在是你知不知道該說什麽。”
袁永琴坐直了靠在椅背上,仿佛跟寬大的皮質轉椅融爲一體,荷花領白襯衣穿着她身上既有女性的柔美又不失職場女強人的幹練,一舉手一投足,袁永琴優雅得體。
她見年輕女人紅腫着桃子眼裏一片迷茫之色,侃侃然道:“你既然有勇氣跑到辦公室來找我,應該也有勇氣當着APE人員的面把你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沒問題吧?”
“……”
陶樂頤在原地發愣,木木的,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袁永琴再次用銳利目光盯着她看,威嚴又睿智:“怎麽?你隻敢對我這麽說?”
“不,不是。”陶樂頤瘋狂搖頭,眼淚又冒了出來。她用手抹掉不争氣的眼淚,又哭又笑:“我,我願意跟他們說。”
袁永琴看她跟看自己孩子一樣,笑了笑,招呼她:“行了,哭什麽,你等下當着APE的人可不能這麽哭!省得他們認爲咱們好欺負。”
“好。”陶樂頤鼻頭一酸,忍不住又要哭了。
她在眼淚掉下來之前迅速彎下腰,呈90°,忍着哭腔:“謝謝袁總,謝謝您。”
袁永琴目光又軟上幾分,語氣溫柔不少,對她說:“好了,你出去洗把臉休息一下。等他們的人來了,我讓蘇摩叫你。”
陶樂頤聽話的直起腰來,看着袁永琴,吸了吸鼻子,壓下心酸:“好,袁總,我先出去了。”
袁永琴擺擺手:“去吧。”
陶樂頤又沖她無聲一鞠躬,悄悄地推門出去了。
袁永琴盡管嘴上沒說什麽,但卻将她的舉動看在眼裏,等人出去,不禁啞然失笑:“這孩子……”
她從頭到尾就沒懷疑過自己集團的設計師是否存在作品盜用和抄襲行爲。
SEVEN的設計部是由喬念一手帶出來的。
個頂個有骨氣。
SEVEN做的設計很大一份加入了不少曆史沉澱的文化傳承技藝在裏面,很多設計師都很年輕,骨子裏有着對華夏五千年文化的獨有驕傲,她們又怎麽會允許自己在老祖宗的傳承上留下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