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觀硯擡眼看自己,就笑笑:“我剛突然走過去找你,你願意跟我過來,足以說明你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不然觀硯大可不必理她。
不過秦夫人還是用那雙沉澱歲月的優雅眼眸看向她:“秦肆那孩子可能沒跟你說過,我們家的情況比較複雜。他的婚姻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當然也不是我這個當母親的人能做主,而是需要他爺爺同意。”
“觀硯小姐,他爺爺是個偏傳統的人,可能無法理解你的職業和生活。所以……”
秦夫人全程都用那種溫婉舒柔的聲音在娓娓道來,無論是态度上還是語調上都沒有半點居高臨下的意思。
可她話裏話外表達出來的含義已經十分明顯。
觀硯收起自己前一刻還在思考的可笑問題,并沒有因爲秦夫人的态度而失态,而是點點頭,十分上道的表示:“我知道了。”闌
觀硯沒有一點生氣,甚至微微沖她颔首,禮貌又疏離:“您還有話要跟我說嗎?”
秦夫人愣了愣,大概沒想過觀硯會是這個反應。
觀硯倒是不在乎她怎麽看自己,又垂眼看了自己手中的禮物一眼,道:“要是您沒什麽事兒,我就先過去送禮了。”
人家不哭不鬧不争也不吵,秦夫人還能有什麽話說,隻得讓開一條可以通過的路:“觀硯小姐請自便。”
觀硯說了聲:“謝謝。”
然後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一點沒有被打擊到的摸樣,看起來一如進來時的從容張揚。
秦夫人心裏說不出滋味兒,總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面,有些幹巴巴地,甚至顯得自己語重心長的樣子很可笑。闌
她本意不是爲難觀硯,人家又表現得極好溝通很配合自己,秦夫人還有什麽話可說,隻得在觀硯走後,跟着過去。
她也是來參加薄峥訂婚宴的客人,也帶了禮物。
正當秦夫人走到入口處。
她跟之前幾個熟絡的貴婦走到一起。
幾人馬上問她:“剛那個女孩子是誰呀?”
秦夫人面對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還是維持着良好風度:“我兒子的一個朋友。”
那人捂嘴輕笑道:“該不會是女朋友吧?”闌
秦夫人不置可否。
她這種不否認,不承認的态度,然而讓一衆貴婦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觀硯,總想從觀硯身上看出點什麽。
最先開口問觀硯是不是秦肆女朋友那個貴婦人看着觀硯随意的打扮又忍不住嘀咕道:“我聽說她平時不呆在國内,她在哪個國家留學呀?”
“這個…跟你沒關系吧?”秦夫人下意識皺起眉頭,臉上已然露出不悅神色來,似乎有點不高興了。
那個貴婦人有些吃驚她的反應,愣了愣,馬上掩飾過去,讪然接腔:“我就是好奇問問。”
秦夫人嗯了一聲,不怎麽給她台階下。闌
那人滿臉哂然。
其他人也好奇地觀察秦夫人的反應,總覺得她這個反應倒像是在維護觀硯,真夠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