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正好走過來。
見他還死死地盯住喬念離開的方向,滿臉不受控制的陰翳與不滿,上去照着他臉就掄了一耳光。
“看什麽看。”
“……”翟西城隻覺得左邊臉火燒火燎滾燙起來,眼前景色虛化的厲害,耳朵也嗡嗡叫。
口腔裏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就見兩條胳膊全是紋身的男人叫了兩個人過來,十分熟稔吩咐下去:“去,把他手廢了。”
兩人二話不說上前一左一右抓住翟西城手臂,在翟西城繃直身體抵抗的同時,用力往後一掰。
‘喀嚓。’
隻聽兩聲骨裂聲音同時響起來。
之前還硬脾氣不肯服軟的青年發出痛苦的嚎叫聲倒在地上,滿頭大汗半天起不來。
花臂擡腿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腳,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冷戾道:“你躲在背後搞事情,沒想過有今天?”
“……”翟西城早已經痛得意識模糊,清俊的面容扭曲極了,脖頸凸起青筋,卻無法用手撐住自己站起來。
眼前睫毛全是痛出來的汗珠,他已經分不清楚這是一場噩夢還是現實生活。
隻聽到有人在居高臨下的冷冷對他說:“葉少肩膀中散彈也沒你喊的大聲,真是個孬種!”
翟西城模糊的意識裏大概明白喬念爲什麽要讓人弄斷他兩隻手了,原來是給葉妄川報仇。
他在極度痛苦中抓住一絲絲快慰,以爲喬念這麽快找到他,又下手這麽狠,一點不顧聶清如顔面,肯定是葉妄川死了或者重傷昏迷沒醒。
他這麽想,心頭得到一絲扭曲的快感,唇角也慢慢勾起來,就帶着這種愉悅的痛苦被人像垃圾一樣抓起來丢在下面快艇裏。
翟西城摔得頭暈眼花,斷了的胳膊還撞了下壁邊更是痛得他哀鳴了一聲,好在那些人似乎都不稀罕理會他。
上船以後就把他丢在角落準備折返回去。
翟西城閉了閉眼睛,看着髒污的快艇内壁,靜靜地忍耐疼痛,安慰自己隻要再等等就會等到M洲的救援。
聶清如是喬念親外婆。
喬念絕不敢在自己親外婆的心窩子上捅刀子,那叫忤逆不孝。
一旦雙方起沖突,喬念一定會有所忌憚,那麽他遲早會被放出去。
就好像這次非法區的沖突一樣,喬念說的狠,實際上不還是讓聶清如和影子全身而退了。
這不就是嘴硬心軟,心裏還是無法對自己外婆下黑手。
翟西城自認爲掐住了女生七寸,心情逐漸平靜下來,開始老老實實蜷縮在角落裏節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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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艘快艇乘風破浪開回碼頭。
留守在碼頭的吉普車早早開到裏面停下等着喬念和花臂等人上岸。
等快艇在碼頭停靠穩定,紅盟的人立馬過來有條不紊将快艇裏的同伴紛紛拉上去。另外還有兩個人将死魚般躺在船艙無法動彈的翟西城一并擡上去,不用喬念吩咐就丢上一輛車後排裏,關上車門,隔絕掉四面八方好奇打探的目光,不給碼頭上其他人看清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