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處在極其被動的環境下,隻得用拉攏人心的辦法,想着主動給個台階讓喬念下來。
這樣她們順勢和好,也好讓隐世家族那幫老東西對自己有所忌憚。
畢竟喬念背後有不小勢力。
比如那個葉家人。
再比如F洲、非法區的勢力。
這些都會成爲她的助力,在某種程度上能幫她抵禦過這次危機。
誰知道喬念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她足足等到一點鍾也沒見人來!
聶清如私心裏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在她眼裏當初是季家對不起她在先,哪怕她後面被迫做出傷害季情的事情,那也是沒有選擇下的妥協。
她是季情親生母親。
她就算剝奪了季情活下去的機會,那又如何?她将季情帶來人世上,給了季情二三十年的光影,恩大于仇,算來算去,還是季家欠了她。
喬念作爲身上流淌着季無隼血液的孽障,憑什麽找她算賬,要她給說法?
她才是受害者!
她是被傷害,被虧欠的一方!
季家所有人在她面前都該擡不起頭來才對!
喬念憑什麽找她讨債?!
聶清如想不通這一點,就想不通喬念憑什麽在她給了台階的情況下還不願意下來,還要繼續跟她對着幹。
“她不來算了。一個從小沒教養的野丫頭,我不指望她懂得什麽是尊老重孝。”
她快要被喬念氣死了,還得做出風輕雲澹來維持自己的體面。
聶清如心浮氣躁,偏頭安排。
“不用等了,我們先回M洲!”
**
飛機劃過五萬英尺高空同時,喬念也到了天辰大廈下面。
她戴着鴨舌帽,隻露出雪白下巴,雙手揣兜裏,一身吊兒郎當的氣場走進旋轉玻璃門。
這幾天天辰事情不少。
前台看到陌生面孔進來,立馬詢問她:“你好,你找誰?”
喬念看到大理石光滑可鑒的地面,映照出眸底裏的乖戾,收斂着脾氣,擡頭跟前台目光對視:“陸執。”
……
與此同時。
陸執辦公室。
簡妗和幾個天辰高層正在辦公室裏,負責貨運碼頭的高管摸出兜裏的帕子一個勁兒擦拭腦門上吓出來的冷汗。
支支吾吾跟寬大辦公桌後面的青年男人彙報:“…我們的貨物連續遭遇偷襲,損失率高達百分之五十。”
陸執修長手指叩叩敲着桌面,有節奏的一下又一下。
跟他彙報的高層額頭的汗流的更勤快了,頻頻擦汗,再次鼓起勇氣:“其中,其中百分之九十貨物都在駛出非法區海域,進入公海時出事。根據我的調查,調查結果…結果顯示應該有一支以上的海盜有組織有目的性的在打劫我們天辰的貨輪。”
這個蠢貨至于吓成這樣子?這調查的結果算什麽啊,猜得嘛?簡妗蹙起眉頭,下意識去看陸執的反應。
青年男人坐在黑色辦公桌後面。
巨大辦公桌遮住他腰部以下的視野,外人隻能看到他穿着筆挺白襯衣的上半身,這男人姿容昳麗,實在是漂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