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的人已經抓住秦肆，将人推攘帶到聶清如面前。
秦肆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一張俊臉上姹紫嫣紅俨然挨了一頓胖揍，嘴角滲出血絲。
“走快點。”身後的雇傭兵推了他一把。
秦肆險些摔跤，好在沒真那麽倒黴，勉強走到了端坐在上位居高臨下審視他的女人面前。
“跪下！”身後押着他過來的雇傭兵厲聲命令道。
“呵呵。”秦肆吐了一口血水出來，頂着桀骜不馴的臉挑釁跟聶清如對視，譏諷道：“老子隻有過年上墳的事後會下跪，你家死了誰？”
站在聶清如左手邊的影子勃然變了臉色，三步并坐兩步走過去，一腳踹在秦肆膝蓋窩上，面無表情的看着秦肆不受控制的撐跪在地上，才露出嗤之以鼻的輕視表情：“不想死得太快，注意你說話的态度！”
“欸，行了。”聶清如這時才後知後覺擺手讓影子回來，餘光瞥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漫不經心地說：“不過一個小孩子，你就跟他計較什麽。”
秦肆聽得直覺得虛僞又可笑。
聶清如真不跟他‘計較’，方才就可以叫做影子，偏偏她全程沒開口，等他挨揍不得不跪下時。
她才事後輕飄飄的責怪影子太‘計較’。
秦肆好歹名門後代，見多了上流圈子收買人心的操作。就聶清如剛剛那一手操作，京市的狗看了都搖頭！
影子倒是馬上低下頭，恭敬道歉：“抱歉，女皇。”
“回來吧。”聶清如招手讓他過去。
影子警告的瞪了眼地上的秦肆，一闆一眼走到聶清如身邊如保镖般站在身側，寡言少語。
聶清如這才看到地上痛得俊臉扭曲卻不發一言的秦肆，微微一笑，挺客氣道：“你就是念念的朋友？”
秦肆本來就被揍了一頓才扭送過來，又被影子下狠手踹在膝蓋窩。他現在全身骨頭劇痛無比，特别肚子那一片更是疼的痙攣…偏偏在聽到聶清如故作慈愛的問這句話時，勐擡起頭，看她的眼神那叫一個複雜：“你叫喬妹妹什麽？”
聶清如眯起眼睛，勉強還能維持着表面上的親切和藹：“怎麽了。”
秦肆直言不諱道：“你吃錯藥了吧！你跟喬妹妹什麽關系還需要我科普？你叫她念念…算了吧，我怕喬妹妹聽到了把隔夜飯吐出來。她這人脾氣不好，我勸你還是少惡心她。”
這話極其猖狂。
簡直沒給聶清如留一點面子。
聶清如笑容頓消，表情危險的看着眼前淪爲自己階下囚還不老實的人，撕破臉上的僞裝，冷笑一聲：“我和她什麽關系？她跟你們說的隻有仇人，沒告訴你們我是她親外婆？！”
“要是沒我這個人，她連來這個世界上看看的資格都沒有！你說我和她什麽關系。”
她氣息不穩，俨然情緒受到秦肆話裏的影響波動的厲害。
聶清如瘦的皮包骨頭的手握緊椅子扶手，手背上青筋鼓起來看着越發的滲人，陰狠。
“她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