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腳步聲匆匆忙忙。
秦肆正在等。
突然他意識到房間裏有點奇怪,中間那塊地闆磚凸起的很厲害,好像不大平整。
這裏是非法區地産大亨闵傑送給幾個頂級大佬的房産,到處用料都十分舍得花錢。
秦肆不覺得這位地産大亨會犯這種錯誤。
他馬上反應過來,等外面腳步聲走遠,就蹲過去曲起手指敲了敲地闆磚。
“叩叩。”
下面傳出镂空的聲音。
秦肆之前涉足過房地産,盡管他這個身份不需要親自去參與每一個環節,但他那個時候對這一行産生過濃烈的興趣。
所以他跟着采購跑了半個月。
秦肆聽聲音就明白過來,下面是空的!
他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兒,最後在一個駿馬雕塑上面找到了機關開關,打開了那塊奇怪的地闆磚。
下面露出個入口。
秦肆心頭猛跳,從做工粗糙的水泥樓梯走了下去。
他走過很長一截黑暗窄小的樓梯,才逐漸感覺到光亮,隻是那束光十分的微弱,并不能幫上忙。
秦肆小心翼翼的扶着樓梯下去,等眼睛适應了黑暗的環境,他很快走到底看到了找了兩天的人。
觀硯被精制鎖鏈吊在刑架上,身上的衣服全是血的顔色,頭發垂着,雙眼緊閉,看起來奄奄一息。
秦肆心髒抽了一下,幾乎不敢靠近她。
“觀硯…”
被吊着保存體力的人一開始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覺,眼睫毛抖動了下,但是沒有睜開眼。
她實在太累了。
身上劇痛無比。
哪怕醫生給她注射了青黴素也隻是不讓傷口發炎化膿,但是不能緩解絲毫的疼痛。
而影子等人本身就想通過酷刑逼迫她開口,自然不會讓醫生給她開藥緩解痛苦。
她全身劇痛,隻感覺到生命流逝。
“觀硯…”
她又一次在模糊的神智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次觀硯眼睫毛劇烈抖動起來,總算緩緩睜開眼。
等她适應環境就看到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男人,出現在了暗牢。
觀硯反應激烈:“你來這裏幹什麽?”
她意識到什麽:“sun來了?”
“沒有,隻有我一個人。”秦肆走過去悶聲去扯鎖鏈,發現弄不開,他強忍心頭暴虐的心情,松開手。
他跟觀硯拉開距離,拉着鎖鏈看着女人漂亮的桃花眼輕聲問:“這個怎麽弄開。”
觀硯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面上表情不大好看,咬牙切齒道:“你瘋了?!你一個人跑進來?怎麽進來的?你想死是不是?”
秦肆忍了兩天,到底沒忍住情緒,猩紅眼睛瞪回去:“那你呢?你明知道這幾天危險還跑去見朋友?你什麽鬼朋友這麽重要,重要的你連命都不要了!”
觀硯被他吼得一時半會兒沒适應,下意識的挪開眼:“……”秦肆知道現在不是跟這個女人争論吃醋的時機,強壓下心頭的酸醋,狠心咬牙取扯鎖鏈:“我會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