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棠裏正在用餐的客人被一個包廂一個包廂的趕了出來。
來這裏能訂到包廂的全是非法區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多人今晚過來吃飯的目的還是談生意或者宴請朋友。
他們在這樣的場合裏被人攪黃了晚飯,下了面子,無不是怒氣沖沖的又是叫服務生,又是鬧着要見老闆。
汀棠的服務生也沒見過今晚這個架勢,隻得各種安撫,先把客人轉移到外面安全地帶。
“她放話要砸了今晚場子?什麽人這麽狂,我倒要看看她是哪兒來的大人物!”
“今天我必須要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什麽叫做天外有天!”
好幾個被冒犯到的大佬從汀棠怒氣沖沖走出來,在服務生的指點下看到坐在吉普車上沒下來的女生。
他們滿腔的怒火一瞬間上了膛,被堵得死死地。
之前嘴裏還罵罵咧咧要給搗亂的人一個教訓的男人也閉上自己的鳥嘴,一臉見鬼的表情。
“這個祖宗怎麽在這裏。”
“她不是一直很低調嗎?”
他說不出情緒的兩句話,已經露了怯,來勢洶洶的氣勢自動矮了半截。
也有個别沒有眼力見或者說平時接觸不到那個層面的人不認識喬念,站在汀棠門口抱胸看熱鬧。
“我聽說汀棠背後的老闆來頭不小,這人誰呀,敢這麽鬧事,活膩了?!”
總有認識的人馬上叫住他。
“你快閉嘴吧,少說幾句。小心禍從口出連累到大家!”
……
一時之間。
汀棠門口嘈雜的人群中時不時傳出小聲的議論,夾雜着‘sun’‘紅盟’的關鍵字。
喬念像是沒聽到似的,全程穩穩地坐在吉普車上,壓根沒有下去的意思。
花臂他們很快将汀棠搜了個遍。
他們出來時,一個個臉色不大好看。
花臂擰着個小雞仔似的男人走到吉普車前跟喬念彙報:“sun,裏面沒有觀硯姐。”
然後他把小雞仔似的男人往前一推,冷冷道:“這是他們經理,他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喬念乖戾視線落在汀棠的經理身上,掄了一圈,不帶任何情緒的問道:“你們店今下午來了個女人?她穿棕色皮裙,栗色大卷發,人很漂亮,二十六七年紀。
”
“我,我不記得了。”汀棠經理堆滿額頭細汗,又惶恐又心虛,眼睛不敢跟喬念對視。
“唔,是嘛?”
喬念漫不經心的轉動手腕,素白的手裏多了一把微型手槍,黑黢黢的槍口對準經理的腦袋。
經理吓得後背汗毛直立。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
隻見女生輕蹙起眉頭,似乎覺得挺沒意思的,槍口從他腦袋挪開,往下指了指,看起來像是要放過他。
經理煞白的臉色剛剛有點好轉。
就見女生對着他的腳掌嘭的開火。
“砰!”
她甚至沒帶消聲器。
所有人都被吉普車前的槍聲吸引住目光,看到一瞬間從槍口迸發出的火光,還有汀棠經理響起的慘叫聲。不管認識喬念的,還是沒認出來喬念的,他們都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