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并沒有理解到自己是第一次怎麽就需要被嫌棄,但他還是馬上丢下手機追上去。
“你呢?”
“……”
“你剛問了我,你還沒說自己。”
“……”
觀硯已經走到門口要把他攔在外面,奈何秦肆十分聰明的先将一隻腳抵在門縫裏,弄死要擠進去。
“你呢?”
“我……”她不得說出十個八個的前任怎麽對得起自己渣女的形象。
觀硯對上那雙灼灼張揚又坦率幹淨的眼睛,本來要脫口而出的謊話不知道怎麽卡在喉嚨邊上,變成違心的:“跟你無關。”
秦肆并不放棄就堵在她門口,俊朗的面龐挺認真的,一隻手拉着她的門不讓關上,看着她低聲道:“過去不重要,我也不在乎。我要的是将來我們走過的路,經曆過的事情…這些才是人生最重要的東西。”
觀硯心髒一瞬被擊中,怔忪地看着他。
秦肆一步不退也不避開她,認認真真的跟她對視,眼裏是可見的真誠,如驚濤海浪又隐匿在湛藍海平面。
觀硯吐出口濁氣,率先敗下陣來:“到時候再說。”
以前她都說的很絕對,那就是玩。
玩是不需要負責任的。
這次她沒用‘我們隻是玩玩’來定義這段感情,對秦肆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
他沒有逼的太緊,退開一小步讓觀硯可以關上門。
但他在觀硯關門之前低聲呢喃說:“妄爺二十五年才遇到喬妹妹,老樹開花,寵的跟什麽似的。”
“我雖然以前不懂什麽叫做喜歡,但是看到你那一刻起,當時的心跳騙不了自己。觀硯,你好好考慮下吧,我不是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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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下午接近六點才做完第一次實驗,拿到反應堆的數據。
她用筆刷刷記下數據,正準備再來一遍,校準一下看兩遍數據是否一緻。
誰知道一直陪她熬夜的徐意脫下白大褂搭在臂彎走過來,略帶歉意的說話:“我媽最近感冒了,身體不大好,我要早點回去照顧她。抱歉,這幾天我都不能加班了。”
喬念頓了頓,想想問他:“需要我送阿姨去醫院嗎?我有個朋友在醫院,可以幫阿姨看病。”
徐意笑了笑,寡淡的眉眼如消融的冰山别有一番驚豔在裏面:“你那個朋友是仲大師吧。”
“恩。”喬念應了聲。
徐意勾頭笑笑,一邊走到衣架上将自己的白大褂挂上去,一邊說:“我媽隻是小感冒,養養就好了。”
“真不需要?”喬念看他。
徐意轉過頭有些無奈的說:“我要是讓藥劑協會會長給我媽看小感冒,傳出去要被人口水淹死。”
仲一流名聲在外,多少人一擲千金都求不來見一面。
徐意這話不算誇張成分。
“你是我朋友,阿姨是我長輩,仲老算我朋友也算老師,大家都是認識的人,不用講究那些。”
喬念疲冷松垮的站在那裏,冷白的皮膚和白大褂相稱越發襯托她五官精緻如描畫,十足惹眼。
“你要介意的話,我也可以給阿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