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截船。你們決定截船的話,我們教會就不會參與這次行動。”昆廷還是那個态度。
聶清如怒上眉梢,陰沉沉道:“大主教這是什麽态度?教會不是隐世家族一員?”
昆廷理了理身上教袍,寵辱不驚的看她:“教會當然是隐世家族一員。”
“但是女皇您也别忘記,隐世家族之所以會聚集在一起是爲了大家共同的利益。”
“您提出來的截停F洲兩個武器大佬的船隻的提議沒有讓我看到背後值得的利益,我作爲教會的執掌人有義務選擇拒絕合作。”
聶清如面對他一步又一步緊逼,沒壓住火氣,手用力拍了下桌子,眉眼微冷:“我看你是不想跟喬念爲敵!”
昆廷不疾不徐看她一眼:“女皇慎言。”
聶清如正在氣頭上,說話很沖:“我說的不是實話?我早就聽說你跟喬念私下交情不錯,還有她身邊那位葉少大主教也認識吧?我還聽說你有個流落在獨立洲的私生子……”
“夠了。”昆廷一開始還保持風度聽她說,聽到這裏猛地一甩手站起身來,極度不客氣的對坐在上首的女人道:“女皇要是叫我來議會堂就是爲了讨論我私生活,那就沒什麽好聊的!”
“各位,我先走一步。”他面無表情轉身就走。
這個舉動驚呆了議會堂好幾十号人,随着昆廷昂首闊步離席,中立派的人面面相觑,紛紛站起身拿上自己的東西也準備走。
這樣一來樞密院内部先鬧得不可開交。
薛老眼看局面即将不受控制,趕緊起身挽留要走的人。
“大主教,女皇也不是故意的。她的出發點是爲了隐世家族着想,也許說話時有些情緒因數在裏面,你……”
“我也沒别的意思,身體不舒服實在不能繼續參與會議,你們慢慢聊。”
昆廷繞開他擋在面前的手,走的頭也不回。
随着一抹紅色推門離開議會堂。
中立派其他人再無忌憚,紛紛找理由離席。
轉眼間偌大議會堂空出三分之一的位子,隻剩下三分之二還坐在原處。就連剩下的三分之二的人都坐立難安,很想走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誰也沒想到過的!
聶清如面色鐵青,雙手死死抓住扶手兩側,指甲扣入毛絨墊子裏面。
她極力想讓自己表情看起來平靜些許,可猙獰的面容還是凸起她此刻心裏卷起的風暴。
聶清如完全沒想到大主教會因爲她提了一句私生子就如此不給她臉面,當衆甩臉走人。
這在樞密院幾十年曆史裏從未發生過。
眼下事情已經發生了,聶清如作爲當事方之一,隻有咬牙陰冷的忍下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薛老沒攔住人,隻得悻悻然回到原地。
聶清如還在想着攔船的事情:“教會不參與,你們呢?也不參與?我們必然不能讓那些東西抵達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