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可笑。
喬念心裏好笑,面上不顯,看起來還是沒什麽情緒的樣子:“我消息已經放出去了。”
“不出意外,這次幾個參加慈善晚會的重要客人都收到這個消息,就看聶清如是不是勢在必得。”
葉妄川清隽的眉眼裹挾淩冽,觸及視頻那頭女生刹那又瞬間柔和下來:“會順利的。”
“但願吧。”
喬念湧起一絲躁郁,手指頭碰到衣兜裏揣着的銀質打火機,下意識摸出來把玩。
很快她又想起什麽似的,有意識的控制住自己心頭翻湧的暴躁乖戾情緒,将打火機塞回去,從衣服兜裏找到一顆水果糖。
喬念低眸,纖白手指慢條斯理拆開糖紙口袋,頭往後仰,玩世不恭将那顆糖丢進口中咬住。
‘嘎嘣’一聲響。
糖果被一口咬碎,酸酸甜甜果酸味沖淡口腔中的血腥味也緩解她心裏那股子煩躁。
她心情像是好一點了。
黑白分明的明眸重新聚焦目光,落在視頻那頭的男人身上,頓了頓,啞聲道:“要是季淩風運氣真那麽差,我也沒辦法。”
鬼知道聶清如還有沒有留着解藥,她也隻是試着搶一搶。
要是聶清如沒留下解藥或者當年的毒藥,她就隻有和仲一流一起試試自己調制解毒劑。
不過最後這個辦法的成功率無限趨近于0。
“我沒想過要幫誰,隻是不想看到季南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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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M洲聶清如住處。
臨近傍晚,太陽已經下山,天邊被火紅的晚霞浸染,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碾壓過秋天的落葉開進偌大古堡式莊園裏。
車子到達門口馬上有早早等候在這裏的傭人小跑過去開門:“女皇陛下,小心頭。”
拉開車門的後排端坐個女人,歲月在她身上落下深刻的痕迹,卻壓不住沉澱下來的氣勢。
她戴着寬大的帽檐,披風外套内搭一條絲絨黑裙,從頭精緻到腳,連手指都沒露出來。
她伸手搭在傭人小心翼翼遞過來的手臂上,墨綠色的手套宛如她這個人優雅高貴又不近人情。
聶清如慢慢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影子已經恭敬地等候在右手邊角落上。
“有事?”
她将手收回去,一邊往裏面走,一邊冰冷冷的問。
“是有一件事要向您彙報。”影子果然跟上來,亦步亦趨跟在距離她兩步開外的位置,十分克制的保持距離。
聶清如走進古堡,取下頭上的寬大帽檐随手遞給傭人,沉調吩咐:“給我泡杯水果茶送出來。”
“是。”
傭人雙手捧着帽子快步去吩咐廚房,還要去将女皇的帽子放在該放的地方。
聶清如自己踩着優雅步調走向客廳沙發,頭也不回:“說吧。什麽事?”
她這幾天都在爲聶君玮捅出來的爛攤子奔波,休息的不好。
今天已經安撫住那個被牽連進來的議員,跟對方談妥後續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