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面的女人就靜靜地站在那裏,五官精緻,長相明豔出衆,從外貌上面來說十分抓眼球,隻是當時像素太差,不能憑照片判斷出這人是誰。
并且這張照片的邊緣有用剪刀剪裁過的痕迹,看得出來這是聶啓星從一張完整的大照片上專門剪下某個人的部分,隻留下6寸大小方便他藏在錢夾裏随時攜帶在身上……
聶啓星指腹摩擦過老照片,珍重的将它又塞進錢夾裏藏起來,然後将錢夾放進抽屜裏。
他自己恢複面無表情的模樣,關好抽屜後,拿上車鑰匙就離開家裏。
一個小時後。
他的車開進會所地下停車場。
聶啓星輕車熟路的坐電梯上去。
“聶少。”
“聶少。”
一路上他都有碰到跟自己打招呼的人。
聶啓星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徑直朝他常去的包間走去。
這個前幾天才捅了大簍子,章引出事連帶這家會所也引發不小的輿論抨擊,不過會所背後有他這尊大佛撐腰,最近隻是稍微低調起來,并沒有因爲一個小小的章引就關門歇業。
聶啓星推門進去的時候,周铮已經在裏面等着他。
周铮看到他趕緊起身:“啓少。”
這個包廂極大,裏面KTV和台球等娛樂設施一應俱全,甚至包廂裏面還有個單獨的吧台。
吧台的酒櫃上擺着不少價值不菲的好酒,有些酒一瓶六位數、七位數都有,可見他私下的生活有多奢靡。
聶啓星走進去,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了眼站在角落瑟縮的女人,将車鑰匙往茶幾上一丢,在沙發坐下:“嗯,我路上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查過沒?”
周铮在他坐下以後,才敢找了個靠近他的位置坐下,屁股剛挨着就聽到他問話,頓時坐立不安起來。
“啓少,不是我不願意查。”
他一臉爲難道:“我找遍了關系也查不到你說的那個人,再說她的身份主要在獨立洲。獨立洲那邊不是我這種外來人可以伸進去手的地方,我實在是查不到季家的事情。”
聶啓星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端起杯子搖晃起來。
周铮被他搖的越發不安,硬着頭皮說:“我雖然沒查到她跟季家的關系,但我查到她在京市有幾個親人。”
聶啓星搖晃玻璃杯的手動作停滞,眼皮微擡看他:“哦,說說看。”
周铮把自己查到的爲數不多的東西一股腦的跟他講了遍,末了,好心的提醒他:“之前郁家翻車跟她有關系,好像也是動了京市那邊的某個人。”
“章引自己倒黴,惹到不該惹的人,他都進去了,我們實在沒必要爲他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嗤,不必要的麻煩?”聶啓星笑而不語,笑容卻沒到眼裏,隻剩下一片沁涼。
周铮這種蝼蟻又怎麽會明白他這次被喬念整的有多慘,根本不是損失一個章引這麽簡單。
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