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找到他的時候，就跟他說了這個打算，季南沒有猶豫立刻就答應下來。
“…他想彌補你錯過的十九年生日。”季南啧了一聲，有點酸還是很認可：“不得不說，他這麽準備下來很有意義。”
他跟江離一樣，其實并沒有很爽葉妄川跟自己搶妹妹的行爲，隻是另一方面他作爲男人又非常贊賞葉妄川這種默默爲喬念彌補缺憾的行爲，太爺們了，沒法黑。
謝聽雲走到喬念面前，伸手摸摸她細絨的頭發，眼神溫柔的像母親般，低聲道：“生日快樂啊，念念。”
喬念從來不是個感性的人，這一刻也有些被燈光照射的目眩，胸口湧起一陣陣酸澀，說不出什麽感覺。
不是想哭，隻是…說不出的圓滿。
“謝謝。”她極力控制自己的聲音，漏出來的沙啞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風毓在一旁打圓場，把蛋糕推過去：“20歲了，是個好年齡，正年輕，快來吹蠟燭。”
這個足足一米半高的蛋糕一層一層看起來盛大又漂亮，在上面還插着20歲的生日蠟燭。
“念念，許個願。”喬念還在走神，身側傳來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
喬念擡眼就可以看到他。
他站在燈光下，一雙眼睛映着光，成了她今天看到的最好的風景。
喬念抿了下唇走過去，低頭吹熄了蠟燭。
這時現場的燈光全亮起來。
整個宴會廳的人都看清楚了謝聽雲、風毓等人。
成大師和葉茂山屬于一眼就認出風毓等人身份的人，當然也有那種沒見過多少世面，壓根接觸不到這種層級的人。
比如江家親戚那一桌，表姑奶奶就努嘴，擡起下巴示意身邊的人看台上，不屑地說：“那幾人誰呀？怎麽沒在京市看到過。那個老者看起來很普通啊，我還以爲她身邊全是出手就送一座島的朋友，沒想到還有這種…正常人。”
她憋了半天才擠出這個形容詞。
在她眼裏，觀硯這種都屬于不正常人。
像現在跟喬念站在一起的那個老頭子看起來才像是正常人嘛，起碼不是什麽聽起來就很有錢的朋友。
江堯也被安排在這一桌，他正遙遙的注視着風毓他們所在的位置，聽到袁清在那裏個感慨。
他收回視線，忍不住看向袁清譏笑：“你說他普通？”
表姑奶奶一臉懵，挺不服氣的：“額，我又沒說錯。他看起來是很普通啊。”
江宗南沒理她，轉而問江堯：“你認識那個人？”
江堯搖搖頭，苦笑：“我？談不上認識。”
他就不夠資格認識别人。
不過江堯還是對江宗南說：“喬念身邊越是普通不起眼的人，越是不普通。”
江宗南細細品味了一番這句話，竟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他又望向主桌的方向，眼神透漏出些許的怅然若失。
曾經他也是那一桌的座上賓，直到他一再縱容妻女，最後跟大哥一家鬧翻成這樣子。
……
江宗南還在失落。
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