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戈以爲她跟自己裝:“你在校長的辦公室不是看到我了麽?爲什麽裝作沒看到說走就走?”
“……”
喬念大概有一秒鍾的反應時間,再定定看向他,滿眼莫名其妙:“你在辦公室?”
傅戈看她這個反應,更加認爲她是故意羞辱自己,扯了下嘴角,俊臉微白:“我知道過得不如你,你沒必要這樣羞辱我。”
喬念很不耐煩地打斷他:“所以你攔住我有事?”
傅戈隻是下意識的攔住她,實際上根本沒想過攔下喬念要跟她說什麽。
他看着素面朝天依舊美的咄咄逼人的女生,心裏忽然湧起一陣酸澀。
就好像你曾經擁有過月亮卻把它棄之敝履,等你後悔再想靠近的時候,卻發現月亮早就離你遠去。
你哪怕勾起腳尖也碰不到,可月光卻無時無刻灑在你身上,讓你清楚的明白自己曾經有多麽愚蠢可笑!
傅戈久久不說話。
喬念有些不耐煩了:“你要沒事就别擋路,我有事。”
傅戈眼看她要走,又試圖伸手去抓。
這次喬念沒讓他的得逞,反應很迅速地躲開他的手,表情變得冷冽起來,眸子就眯了起來,隻一眼就如刀子般刮痛他的自尊心。
傅戈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惱羞成怒,脫口而出:“你什麽時候去看喬嗔?”
喬念掏掏耳朵,以爲自己幻聽了:“什麽?”
傅戈話都出頭,腦子就熱起來:“我前段時間去監獄看了她,她一直提起你。事情過去這麽久了,你是不是該去看看她?她在裏面過得很不好,瘦了很多,人都蒼老了。阿姨也天天在家以淚洗面,眼睛都哭壞了,經常去醫院挂眼科…你要是有空寫編曲,應該也有空去看看她們。”
喬念就笑了,戾氣很重,仿佛洞悉他所有的龌龊心思,漆黑的眼眸裏印出一簇火:“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比起念叨我,她的性格應該更想跟你結婚。你既然這麽心疼她,爲什麽不給她個承諾把她娶回去?”
傅戈張了張嘴,被堵得啞口無言。
因爲喬念說的沒錯。
他每次去監獄看喬嗔,喬嗔都會哭着問他還愛不愛,會不會娶她的話……
可他又怎麽可能娶一個勞改犯。
他就算能同意,他媽也不會同意!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跟喬嗔在一起了。
“我還以爲你丢火堆裏能燒出舍利子,原來隻是慷他人之慨。”這句話仿佛一記耳光扇傅戈臉上。
傅戈被激的面紅耳赤,伸手去拉她:“你爲什麽一定要對我這個态度,一定要拿話來刺我!”
喬念還是見過惡人先告狀,沒見過他這種就不要臉也不要皮,硬是扣蓋子的人。
她眼眸往下沉,剛要翻臉。
突然路邊停下來一輛熟悉的輝騰。
車門打開,駕駛位上下來一個人邁腿朝着他們走來,一把擒住傅戈的手腕,微微反擰。面上卻挂着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傅少想對我女朋友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