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納德勃然大怒:“季子茵,誰給你的膽子這麽跟我說話?”
季子茵低着頭,也不頂嘴,就直直的站在那裏。
雷納德氣得額頭青筋凸起。
但季子茵有一點戳中了他的心裏,獨立洲這邊的計劃推進一直不順利,他想要的東西也被喬念截胡了。
他如果再不反擊,以後沒人會把他放在眼裏了。
“行了,我自己會考慮。”雷納德強壓下火氣,下了逐客令:“你出去吧。”
季子茵勾起嘴角,心情豁然開朗,很聽話的出去還替他帶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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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您要聽她的慫恿嗎?這個女人明顯是拿您當槍使,想讓你出面替她教訓喬念。”
季子茵走後,雷納德房間裏面走出來一個中等個子的男人。
男人正是雷納德助手,也是雷納德心腹。
“那個喬念…不好惹,我們若是貿然出手,說不定她還有什麽後手。她既然明知道您要畫的情況下還搶走了畫,就不怕您找上門去。”
雷納德心事重重地走回沙發坐下,面沉如水:“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還沒把季子茵那點小心思放在眼裏,最主要是我答應過聶少要送他這幅畫。”
他的心腹一臉爲難走到雷納德面前:“就不能換個禮物嗎?”
雷納德迅速地看他一眼,似乎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很可笑,旋即将手放在一邊兒,不經意的說起:“你以爲他是什麽身份?他平時想要什麽要不到,難得跟我開一次口,我怎麽能讓他失望……”
這時房間裏就他們兩個人。
雷納德的心腹也放松下來,情不自禁的擡眼看過去,壓低聲音:“雷老,那個聶啓星到底是女皇陛下的兒子還是……”
雷納德聽到這裏,眼神驟然淩厲射向他。
他的心腹吓了一大跳,後背冷汗津津往下滑:“對不起,雷老,我随便說說。”
鷹鈎鼻老者這才收回視線,慢條斯理的說:“你是我們雷家的人,我當然相信你的忠心。”
他又想看略放松的心腹,冷冷的提醒道:“但是你要記住了,你剛問的那個是禁忌話題。千萬不要在外面說起,一旦傳到女皇耳朵裏,你就隻有死路一條!并且還有可能牽連到家族。明白了嗎?”
他語氣極爲嚴厲,表情也很認真。
他的心腹不由得提起十二分心,立馬點頭,躬身道:“我明白了,雷老。”
“嗯。”雷納德這才應了一聲,擡擡手:“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他的心腹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幾度擡頭,還是聽從他的命令,出去之前給他接了杯溫水放在桌上,小心翼翼道:“您胃不好,少喝點酒。”
雷納德怔了一下,手從酒杯和水杯面前遲疑停留片刻,還是端起了心腹給他倒得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