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司機看似客氣,禮貌地開口:“這位小姐,我們老爺讓我送個請帖給您。希望您能準時莅臨晚上的慶功宴。”
他将紅色的請帖遞到女生面前,看起來很恭敬的态度,眼角眉梢卻掩飾不住的輕蔑。
喬念看到他硬是擋在自己面前,往車上看了一眼,沒伸手:“讓開。”
顧家司機擡起頭,皮笑肉不笑的提醒她:“您還沒收下請帖。”
這個架勢好像喬念不收請帖,今天就不能走了!
司機大概率是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什麽級别的大佬,就看喬念年輕,以爲是個眼生的普通人,态度十分随意:“您就拿着吧!這個也不是誰都能去的宴會,您去了還能多認識幾個人。”
他以爲喬念不懂裏面的門道兒。
淺淺一笑。
倨傲又内斂。
“…這是個好事兒!”大有‘你不要錯過了’的意思。
喬念見他不讓,幹脆不走了。正眼看向他,挑挑眉:“顧橫波呢?”
顧家司機愣了一下,以爲自己聽錯了:“誰?”
“讓顧橫波下來說。”喬念皺起眉頭,挺不耐煩的語氣。
顧家司機瞠目結舌,久久的站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好在他們車就停在馬路邊上,司機隻是在路邊上攔着喬念。他們本身距離車子不遠,車裏的人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車上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繃着臉還是從車上下來了。
喬念隻見他頭發從鬓角開始白了不少,黑頭發裏夾着數不清的白頭發,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不止。
顧橫波還是以前在研究所穿的闆正的改良唐裝,背闆挺得筆直,看起來是個極有風骨的人。
“喬念。”他一下車就跟女生打招呼,旋即像沒事人一樣開口道:“我很少邀請别人。”
司機在他下車後,就自覺地退到旁邊,看女生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仿佛她多麽不識趣般。
喬念沒想到他一見面就跟自己說這些,就雙手插兜,挺散漫的問:“噢,然後呢?”
顧橫波看到她吊兒郎當的态度,心裏不悅,面上隻是淺淺的皺了下眉頭,還是強壓着不舒服說:“這次我邀請你來參加子茵的慶功宴,希望你賣我個面子。”
“……”喬念挺無語看他,眯着眼眸上看下看沒看出來顧橫波到底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會有這個面子。
顧橫波卻以爲她默認了,繼續道:“你跟子茵算起來也有血緣關系,她這次能進WAL,我們都想給她好好慶祝一下。你也一起來吧,正好你們吃個飯,緩和下關系。”
“顧家還沒垮?”喬念沒理他說的那些,微微擡眼,問了他句。
誰知道顧橫波面色大變,目光淩厲的射過來:“喬念,你什麽意思!”
女生并沒有把他放在眼裏,踩過他剛攔着的路,走到他面前:“我以爲你好了傷疤忘了痛,又忘記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