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密院門口不止有他們幾個人在,還有不少隐世家族的人在外面圍觀看熱鬧。
大家隻是被女皇強大的壓迫感壓得不敢亂說話,可不代表他們不存在!
所有人都看到今年進來的新人跟着魔一樣,敢這樣子跟女皇說話。
他們一個個看喬念的眼神比之前還要同情,仿佛在看将死的人。
女皇在隐世家族地位超然,誰敢惹這位生氣啊!
她平時跟雷老鬧一鬧就算了,畢竟薛老和保守派那邊喜歡她,大主教也對她态度十分暧昧……
可得罪女皇和得罪雷老完全兩個概念。
她要是得罪了女皇……
聶清如大概也沒想到她會跟自己這麽說話,但轉眼就抛在腦後,輕輕蹙眉,問道:“你父親就是這麽教育你的?”
旋即,她沒等喬念回答,馬上蓋章定論。
“也是,你從小就在外面野大,也沒受過什麽正統教育,養成你現在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也正常…我對你沒什麽要求,但你要是連尊重長輩都學不會,那你真配不上身上流淌的血脈!”
在她眼裏,喬念起碼流淌着她四分之一的血。
她不指望喬念能有多麽出衆,起碼也不該跟個地痞流氓一樣,一點規矩和禮儀都不懂!
“我聽說你父親他們管不住你?他們是不想管你還是管不住你?”聶清如終于正眼瞧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一眼。
對方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跟季情當時差不了多大。
隻是跟季情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季情是嬌養長大,如同溫室裏開得最盛大的牡丹,呑芳吐豔,讓人挪不開眼。
但花朵就是花朵,哪怕花中之王也改變不了花朵本身的脆弱。
眼前的女生跟季情有五分長相相似,給人的感覺卻天差地别!
如果季情是開得最盛大的牡丹,那麽眼前的女生更像是沙漠裏長出來的仙人掌。
渾身都是尖刺。
那種混不吝,無論丢在那裏都能活下去的頑強生命力,看着就礙眼極了。
“你父親和爺爺要是管不住你,我可以派人來教你怎麽學會做一個合格的名媛千金。”聶清如收回視線,慢條斯理的說。
“你雖然從小在外面長大,但畢竟流淌着季家嫡系的血脈。季家這一代沒什麽拿的出手的人,季淩風将來也有可能把季家交給你繼承…憑你現在這幅樣子還沒資格繼承季家族長的位置。”
“呵。”喬念無波無瀾的面上扯出一絲譏笑,用手遮住眼睛,大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頭了才跟她說這些。
如果她能懂,就不會讓影子下來說什麽别讓‘外婆爲難’這種讓人聽着都可笑的話。
她想明白過後,就不再跟聶清如浪費時間,拿開擋在眼前的手,一雙漆黑的眸子九分冷意:“你站在什麽立場來跟我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