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看着他，眼眸極黑極冷：“所以，就算第一研究所是黑夜，你也不是黑夜裏的燈塔。”
“顧橫波，研究所如果是黑夜，你這種蠅營狗苟的人隻是在黑夜掩護下到處撺掇的蟑螂。”
這一耳光，幾乎将顧橫波的面具扇爛了。
……
“我真沒想到顧組長是這樣子的人，天啊，他人品太惡臭了。他們組裏肯定還有不少跟柏慧一樣被他和季子茵欺壓的不敢發聲的人。”
“我記得當初喬念的分夠進5級實驗室了，他爲了季子茵硬是不肯收，還恐吓其他實驗室負責人不讓别人收。要是當初喬念進了5級實驗室……”
“他看中的是季子茵背後的季家。喬念沒有背景就算進5級實驗室也不過是跟柏慧一樣淪爲他和季子茵鍍金的工具人。”
“啧，也不知道季家這一次還保他麽？”
“季家連季子茵都保不住，大概率是保不住他。”
顧橫波能聽到辦公室外面的走廊上研究所的人對着他指指點點，議論的聲音不絕于耳。
他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遊行，在衆目睽睽之下，他苦苦經營了幾十年的名聲全部毀了。
顧橫波頭一次感覺到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起來。
他可以想得到，今天之後，他會在第一研究所乃至整個獨立洲都身敗名裂！
這還不算完。
風毓一定會不會放過他。
他的所作所爲已經足夠被風毓趕出第一研究所。
他不再是第一研究所5級實驗室的負責人，在獨立洲就什麽也不是了。
他背後的家族也會因爲他今天的所作所爲遭受滅頂之災，除非他能絕處逢生，否則他們家很難再有人能在獨立洲有所作爲……
這一次，他真的身敗名裂了！
*
風毓這一次的處理速度驚人。
顧橫波造謠生事外帶霸占手底下組員的研究成果，兩樣加起來足夠讓他滾粗第一研究所。
風毓也在第一時間給顧橫波走了程序，一天之内就給顧橫波辦理好開除手續。
并且将顧橫波的情況在第一研究所内部進行了通報。
顧橫波倒台就意味着5級實驗室需要選一個新的負責人上去，爲此風毓挺頭痛的，期間還給喬念打過電話詢問她的意見。
不過喬念對這些事情的興趣不大，讓他去跟時傅商量就行。
她自己則繼續泡在檔案室追查當年季情留下的線索。
第一研究所檔案室很大，按說一般人要查完這裏面的資料少說也要一年半載時間。
喬念先通過時間篩查出去一部分資料，再從類别中再篩出去一部分資料，實際上被她挑出來的資料隻剩下一小部分了。
這一部分她看得快，每天24小時有十幾個小時泡在研究所裏，什麽都不幹，隻看這些東西。要查起來其實也查得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