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你大概以爲沒人能查到你，用的是第一研究所辦公室的電腦。”
喬念白玉般的指尖撥了下鴨舌帽，黑白分明的眼眸清透的看他：“顧組長，你解釋一下吧。誰能去你的辦公室‘偷用’你的電腦爲你‘鳴不平’？我也想知道第一研究所有沒有這樣子一個大公無私的人。”
顧橫波被她一連串的證據甩在臉上，直接打了個啞口無言。
他沒想到喬念能查到這麽多東西。
所以之前壓根沒有準備好對方口中說的那麽一個人來替他背黑鍋……
……
外面一片嘩然，全部驚呆了！
“這兩天造謠的人是顧組長？”
“天啊，他也藏得太深了吧。”
“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他是這種人。”
“所以人家說‘道貌岸然’呢！他這樣子的人太可怕了！怪不得他手底下的人這些年都沒誰出過成績，估計和柏慧一樣全被他和他的得意門生給霸占了成果。”
“這麽說，季子茵這些年的研究成果沒幾個是她自己的吧？”
外面的讨論聲不絕于耳。
顧橫波全部聽到了。
他手指尖在不停地顫抖，一邊是憤怒，一邊是驚恐。
“你，你是在栽贓我！”
面對喬念拿出來的證據，他也隻有垂死掙紮，咬死這個理由！
喬念早就猜到他不會死心，一定會把鍋往栽贓陷害上面扯，想要全身而退洗白自己哪兒有那麽容易？
她也不廢話，又折返回去，從包裏拿出一根錄音筆丢到顧橫波面前。雙手環胸，十足的乖張：“聽聽？”
“這是什麽？”
顧橫波已經被她弄得不敢輕易地碰她給的東西了，遲疑了一番，慢吞吞的撿起來。
他打量一番手中的錄音筆，詫異看向女生，道：“錄音筆？你給我錄音筆幹什麽？”
“你不是說我栽贓陷害你嗎？你要不要聽一下裏面的内容。”喬念眉眼清冽，看不出任何情緒上面的波動。
顧橫波摸不準她給自己這根錄音筆的意義，奈何騎虎難下，他爲了證明‘清白’，也隻能摁開筆頭的開關。
“老師，你不覺得喬念能做出來那個題很奇怪嗎？院長應該提前給她漏題了。”
季子茵的聲音從錄音筆裏傳出來的第一時間，顧橫波已經手忙腳亂的關掉錄音筆。
他面色大變，倏然看向女生：“你從哪兒來的！”
喬念倚靠在辦公桌邊上，支着腿，有些散漫的站着，聞言也僅僅是微微擡起下巴，伸手擡了下鴨舌帽，語氣清淡道：“所以你承認這個錄音筆裏的人是你和季子茵？”
“我……”顧橫波仿佛被當頭棒喝，咬着舌根，硬生生把質問的話咽回去。
喬念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注視着他，仿佛看一條垂死掙紮的狗，冷漠的說：“事實擺在眼前。你和季子茵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懷疑院長提前給我漏題，然後爲了坐實你們的懷疑就到網上去大肆散布謠言。然後再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站出來替被你們蒙騙的人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