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剛要斜眼瞥他。
葉妄川挺淡定的擡出萬能的借口：“我送辰辰回去。”
“……”
喬念就不再說什麽了，收回視線，默認了他跟自己一起回去。
*
風毓不知道從哪裏聽到喬念要走的消息，把她叫出去見了一面。
洲際酒店某個咖啡廳裏。
風毓先到。
喬念跟葉妄川後到。
風毓見到兩人來并不稀奇，等人坐下，他先點了兩杯咖啡，葉妄川坐下以後叫來服務生，又點了一杯橙汁。
很快，兩杯咖啡+一杯橙汁送過來。
葉妄川将咖啡都放在自己這邊，很自然的把那杯橙汁放在女生的面前，溫聲道：“喝這個。”
“嗯。”
喬念捧起玻璃杯，叼着吸管吊兒郎當的喝了一口，似乎習慣了男人幹涉她的生活日常。
風毓将這一幕看在眼裏，心裏有數了。
他自己不喝咖啡，點的是一杯毛峰茶，茶葉在白瓷杯子裏浮沉，看起來很有詩意。
風毓花白的頭發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露出一張不出衆但經過歲月沉澱極爲沉穩睿智的臉龐。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低頭喝了一口茶，又将杯子放回去，目光注視到女生身上，緩緩地開口：“念念，你周六要回京市一趟？确定了？”
喬念跟他很熟了，說話時身體比較放松，懶散的靠在位置上，手支着頭，鴨舌帽壓得比較低，隻露出那雙漆黑漂亮的眼眸：“嗯，我回去看下老爺子。”
風毓看她。
喬念就把手放開，身體往後靠，緩聲說：“家裏的老人身體不好，我幾個月沒回去了，正好這段時間有空就回去看看。”
“另外，我手頭還有些事要回去處理一下。”
天宸跟京市科研所合作的芯片項目還需要她在中間幫忙交接一下，秦肆倒是可以跟陸執那邊交接，但陸執那個狗性格，秦肆估計弄不下來，所以喬念一開始想的也是她親自回去一趟，跟江宗錦和梁叢臨那邊交接，省得兩方浪費時間。
風毓沒問她什麽事，點點頭，就說：“我繼承人的那件事，你考慮好了沒？”
喬念沒想到葉妄川在這裏他也提起這件事，看他一眼，眼底有在思索：“我還在考慮中。”
風毓就笑了，忍不住說她：“你這個人，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求着想要這個位置。”
喬念也懶洋洋的睨他一眼，回他一句：“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求着讓我接班？”
她本意是一句玩笑話。
葉妄川卻不由自主的勾起薄唇，挺護短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放下來，極爲優雅的開口跟風毓道：“她說的沒錯。光京市那邊就有好幾個人等着，乘風集團、聶老、黃老還有成大師…唔，您老要來的話，估計還需要排隊。”
“……”
風毓太陽穴都鼓起來了，氣得瞪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想罵他，礙于身份，硬生生忍下去。
正好喬念接到江離的電話，她就起身跟兩人道：“我出去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