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錦明明手握着一個好苗子,沒好好教育,教得她跟現在一樣狂妄自大,無法無天。我才出手,想給他一個教訓!”
“恩。”季淩風也沒說他做得對或者不對,隻說:“六叔,您老的手伸的太長了。”
這麽淡淡的一句話。
季家衆人全部變了臉色,下意識的看向季淩風跟季鴻遠兩人。
季鴻遠鮮少被當衆如此不給臉面,他蒼老的老臉泛起一絲紅暈,呼吸加重,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也握成拳頭,但面對季淩風,他其實将心頭的不滿表現出來,隻沉着臉不說話。
“族長打算怎麽處理我?”
季淩風淡淡的撇他一眼,似乎有些惋惜,将手中茶杯擱在桌上,緩聲道:“六叔,您老是我的長輩,又爲了季家鞠躬盡瘁了一輩子。我一個晚輩也不能說處理您,您老作爲執掌家族懲罰堂的長老,您說這段時間您做的事應該怎麽處理?”
“……”季鴻遠還沒說話。
他又不鹹不淡的提醒了句:“六叔,季家黑火藥秘方迄今還流落在外面。”
他這無疑是一語雙關!
季家黑火藥秘方和季家嫡系一脈的天才都流落在外面,而造成這一切,和季鴻遠的傲慢脫不了幹系。
季淩風給足他面子的同時,也是在提醒他!
季鴻遠張了張嘴,蒼老臉上神情有些頹唐,說:“我願意禁足一年。”
禁足一年不算什麽,關鍵是季鴻遠這一次禁足後,在季家的地位會大幅度下降。
季淩風卻笑了,一雙深褐色的眼睛看着他,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六叔,您老人家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這樣吧,懲罰堂以後就不用您再操心了,您就在家好好養養身體,如何?”
季鴻遠這下徹底無話說了。
他整個人呆坐在位置上,許久回不過神來。
他怎麽也沒想過季淩風給他的處罰會這麽重,直接剝奪了他手中所有的權力,将他變相的逐出季家主要的成員中,并且讓他回去好好反省。
他不過是動了一個江宗錦。
一個根本不是獨立洲的土包子而已!
居然就要承受這麽嚴重的後果嗎?
季鴻遠剛想張嘴,替自己說兩句,可目光觸及男人褐色瞳眸下面沉凝的冷漠和威嚴。
他一肚子話又咽了回去,無力的靠坐在椅子上,面部肌肉抽搐,擠出一句:“我,接受懲罰。”
季淩風隻淡淡的看他一眼,又掃過會客廳裏的季家衆人,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開口問:“你們呢,有沒有意見?”
這種情況下,誰敢有意見?
所有人都搖頭表示沒意見。
有一個人壯起膽子,還是問了他:“族長,喬念那邊會接受我們的結果嗎?她萬一還要繼續糾纏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