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盯着女生的臉左看右看，恨不得看出一朵花來。
喬念也任由她看，完全無動于衷。
周舟看了個寂寞，自讨無趣的收回目光，良久才看向女生，收斂起開玩笑的口吻，一臉認真的問：“sun，你怎麽跑到獨立洲來了？我聽觀硯說你在查狼頭會？狼頭會怎麽了？”
“沒什麽，一點小事。”喬念靠在椅背上，伸手拿起杯子，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太苦。
也很悶。
她隻喝了一小口，就蹙眉将杯子放下去，再擡頭跟周舟說：“…我過來有點事。”
“什麽事？”周舟好奇的看她，追問。
喬念把咖啡杯拿開，擡眸，跟她四目相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過來參加一個考核。”
“參加考核？什麽考核？”
獨立洲能用上‘考核’兩個字眼的事情不多，她反應極快，騰的一下拍着桌子站起來：“卧槽，你說的第一研究所的考核？！你要參加第一研究……”
她話還沒說完，四周已經有人朝着她們這邊看過來。
喬念腦殼痛的讓她小點聲。
周舟總算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了，她閉上嘴，又重新坐下去，一雙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女生的臉看。
表情也是變幻不定。
好半天。
她才像是消化掉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稍微鎮定下來：“你怎麽會突然想要參加第一研究所的考核？”
喬念挑唇，還沒說話。
她馬上舉起手，制止了女生開口：“算了，你别回答我，你就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周舟又在嘴邊念叨了好幾句靠，稍稍定了定神，又看向女生，這次比之前認真多了：“你總算想明白要進第一研究所了！我之前就跟你說，你在武器制造方面的天賦不來獨立洲第一研究所簡直太浪費了，結果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搞得我也沒辦法，隻能給你兩本專業書讓你看看……”
她本身就是第一研究所的人，并且在裏面的地位還不低，算是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物。
她會加入黑色曼陀羅純粹是一個意外。
當時她才三十，已經是第一研究所3級實驗的負責人。
巨大的成功背後也伴随着無窮無盡的空虛感。
大概搞科研的人，幹到後面總是會産生一種強烈的脫離感，仿佛自己超脫在平凡人之外。
他們達成一個巨大的成果後，也會因爲智商上的天生優越感，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周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在黑網上玩起來的，她開的是小号，後面陰差陽錯加入了黑色曼陀羅。
然後她就認識了喬念。
周舟想起以前的事情，情不自禁的又望向坐在自己對面位置上的女生，那件事情都過去兩三年了，她現在每每想起來還覺得打臉……
她自認爲自己智商高人一等。
直到碰到真正的天才。
被天才從智商上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