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江宗南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臉錯愕的看向他:“你在說什麽?什麽取消。這都十二點了,筵席馬上都要開始了,我們來了這麽多客人,你突然跟我說取消?這怎麽取消?”
唐婉茹也是,一臉急躁,她臉上端莊優雅的表情幾乎挂不住:“是啊,經理。我們提前找你們訂好的位置,好端端的,你們禦府怎麽可以說取消就取消。我們客人全來了,你這個時候跟我們說取消…我們這麽多的客人怎麽安排?”
江纖柔倒是沒說話,隻不過嬌容煞白一片,不知道想到什麽,她輕咬粉唇,整個人都處在刺激中,暫時沒有回過神來。
禦府的經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維持住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禮貌微笑,聲音不疾不徐的跟他們解釋:“江總,江太太,我也隻是一個打工人。你們說的情況我也知道,隻是上面怎麽吩咐,我們怎麽做,你們就别爲難我了。”
江宗南太陽穴都在猛跳,眉眼往下一沉,語氣威嚴又急躁:“這不是爲難不爲難的問題!我們的客人都來了…”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禦府臨時趕人的事兒,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頭上。
江宗南此刻一個頭比兩個大!
宴會廳裏,除了主桌這一桌挨得近,知道發生什麽事以外,其他人壓根對一切毫不知情。
他們邀請了半個京市名流圈子的人來參加江纖柔的接風宴。
人都來了。
禦府的經理現在輕飄飄地一句‘取消筵席’,他們這麽多的賓客怎麽安排?
他們又該怎麽跟人家交代?
這不是把他們的臉面放在地上踩麽!
“總之…”江宗南深呼吸一口氣,面色沉凝,剛要說總之今中午的筵席不能取消。
誰知道禦府的經理搶在他前面說:“江總,該說的我都說了,您爲難我也沒用。”
“……”
經理到此刻都非常好說話,隻是看似好說話的表面下,是不給江家幾人拒絕機會的強硬:“這樣吧江總,我們禦府會在你訂金金額的基礎上賠償你一定的違約金。你看這樣可以不?”
江宗南臉色刹那間變了又變,泛着鐵青色,差點沒發火。
這個經理處處透出‘客氣’,卻十分不客氣!
他提出賠償一定違約金當補償,跟打發叫花子有什麽區别?
江家再窮也不差這點錢。
何況他們家在京市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對方說這話本身就沒給他留體面。
江宗南被氣得夠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麽處理眼前的情況。
倒是江堯出去洗了把冷水臉回來發現這邊的吵鬧,疾步走過來。
“爸,發生什麽事了?”
他先看看江宗南,再望向也恭敬站在對面的經理,又問江宗南:“喬念呢?走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