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挺冷的,不過沒說什麽,也沒問喬念是誰發來的消息。
隻默默地再給女生汆燙了一塊毛肚放在碗裏,再慢條斯理的倚靠在椅子上,神色慵懶,轉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看起來矜貴雅緻一個貴公子,但顧三明顯感覺到他周身的冷空氣。
妄爺這又是被誰惹到了?
京市醫院外。
喬爲民剛進病房看完喬嗔出來,就看到沈瓊枝在給誰發消息。
他蹙起眉頭,走過去:“你在幹什麽?”
剛問完,沈瓊枝立刻把手機藏在身後,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也不大自在道:“沒,沒什麽。”
喬爲民好歹也是混迹過商場的人,當即猜到了什麽,眉頭狠狠一擰,表情嚴肅的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你是不是在給念念發消息?我不是跟你說過不準給念念發消息,事情鬧成現在的樣子,你還發消息做什麽?”
沈瓊枝眼睛早已經哭腫了,她接到沈敬言的電話趕緊訂飛機票過來,可親眼目睹喬嗔躺在病床上的慘樣,她還是無法接受,哭得幾度差點昏厥過去,此刻聽到喬爲民質問她,她紅着一雙眼睛,仿佛找到了情緒的發洩口,歇斯底裏低聲道:“我憑什麽不能給她發消息,她把嗔嗔害成這樣,她還是個人嗎!”
喬爲民就一個女兒,喬嗔弄成這樣,他心裏同樣不好受,隻是他比沈瓊枝理智一些。
“嗔嗔做錯在先。”
“做錯在先她就可以這麽對嗔嗔,就能找人把嗔嗔的手毀了。你沒聽衛玲說,她不止找人制造車禍想要撞死嗔嗔,還把斯蒂文大師找來,毀掉嗔嗔出國留學的機會。你說她想幹什麽!她想讓嗔嗔走上絕路!”
沈瓊枝滿腔憤怒,咬牙切齒的說:“想當初要不是我們家收養她,她能攀上袁永琴,能攀上乘風集團,她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踩着我們家的關系,現在這個白眼狼還想踩嗔嗔一頭,憑什麽……”
“夠了!”喬爲民被她吵得頭痛,拔高聲量:“你說夠了沒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乘風集團和我們……”
他話才說到一半,就接到一個來自京市的号碼。
沈瓊枝一肚子的惱恨和不滿隻能暫且壓下去,等他先接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喬爲民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蒼白,一開始還能說幾句,後面似乎被對方說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沉默的挂斷電話。
沈瓊枝原先光想着喬嗔的事,見他表情如此難看,吓了一跳,蹙起眉頭,忙問道:“爲民,發生什麽事了?”
喬爲民機械的轉過頭看她,再看看不遠處抽煙的沈敬言還有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衛玲,最後收回視線,艱難的開口:“乘風集團要追讨我們之前工程款項裏的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