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把田思琪則樣子的人放在眼裏,袁飛她同樣沒放在眼裏……
袁家,該敲打一下了。
蘭亭外,田思琪是被當着衆人的面‘請’出來的。
她穿着露出肩膀的高訂禮服跟個傻瓜一樣站在外面冷的直哆嗦。
比她露在外面的肩膀更白的是她的臉色,又屈辱又尴尬,連同唇色在内,血色全無。
她今天穿着高訂,脖子上戴着一套價值不菲的珠寶,珠光寶氣的站在外面,惹得路過的人頻頻地朝她這邊打量。
田思琪隻覺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般,狼狽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她就算腦子再不好使,再眼高于頂,也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捅婁子了,她顧不得四周看向她的目光,趕緊給自己的後台打電話。
第一通電話沒打通。
她還不着急。
剛袁永琴上台介紹喬念的那些話她聽到了,她在心裏大概猜測喬念就是乘風集團一個合作夥伴。
她雖然不明白一個十幾歲的女生怎麽成了乘風集團的重要合作夥伴,但在她看來,合作夥伴再牛逼能牛逼過血緣關系?
她背後的後台跟乘風集團的老總是親兄妹。
對方利用合作夥伴的關系當衆給她沒臉,把她趕出來,她也不會客氣,肯定要告這個狀!
田思琪今天丢臉丢的太大了,心頭憋着一口氣,盡管忌憚剛坐在她旁邊的人跟她科普的葉家和葉藍,但她畢竟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對葉家在京市權貴圈子裏到底多牛氣哄哄心頭并沒有完整的概念。
她第二通電話打過去,還在通話中。
田思琪跟傻瓜一樣站在蘭亭秀場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壓着一口氣,又打了第三通電話。
這一次對方總算沒在通話中,打通了。
她心跳的飛快,握緊手機,已經在心裏想好要如何告狀。
電話一接通,她剛委屈巴巴的說了一個字:“我……”
那頭的男人已經火冒三丈,沖着她大發雷霆:“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你在蘭亭幹什麽了!”
田思琪心跳都快停住了,聲音委屈極了:“我沒幹什麽啊。”
“你把天都給勞資捅了,你還跟我說沒幹什麽,我現在沒空搭理你,回頭再跟你算賬!”
袁家現在就是一艘即将沉沒的破船,隻有跟袁永琴修複好關系,他們還能在京市的圈子裏多享受幾年。
就袁永琴剛給他打電話那個态度,他現在腦子都是空白的,哪兒有功夫管田思琪。
“我管不了你,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田思琪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已經挂了電話。
她原先信心滿滿,這下子也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真的慌了起來。
沒等田思琪想明白,她公司的經紀人就給她打電話過來,問了她幾句關于seven秀場的事,末了,很直接的告訴她,資本圈子放話要封殺她,公司已經召開緊急會議決定暫時雪藏她。
“思琪,你自己好好想想惹了什麽人吧,若是有機會,好好跟人家道個歉,也許你還有機會複出,不然…你後半輩子應該告别娛樂圈了。”
田思琪聽到經紀人的話,腦子嗡嗡嗡的響,抓着手機,腿一軟,人已經滑落,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地上。
眼睛幹澀的,想哭,哭不出眼淚。
道歉?
她去哪兒跟那個女生道歉?
她被兩個五大三粗的工作人員請了出來,根本連蘭亭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