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嗔倒是一點不意外,冷漠的說:“她不就是這個性格,她不這麽說才奇怪了。”
沈瓊枝知道喬念是這個性格,目中無人的張狂似的,要是謙虛說什麽及格就好,才奇怪了。
可是她胸口就是像壓着一塊大石頭般,憋屈的她喘不過氣來,說來說去,還是因爲之前聯考,她以爲喬嗔穩赢,是唯一考上清大的那個人,誰知道反被喬念壓了一頭,壓得她們在升學宴上都丢盡了臉面,邀請了那麽多人都沒來,唐家的死老太婆也沒給他們面子,放他們鴿子。
沈瓊枝想起之前的種種,還像是昨天的事,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啊,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從小到大都這樣,說也說不聽,說她她還以爲誰要害她,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養了十幾年,我這個當媽的在她眼裏到頭來就是個壞人,随便她吧。”
喬嗔聲音很輕很輕:“媽,你别這樣想,和你沒關系,你沒做錯什麽。高考沒她想的容易,她既然想利用高考出風頭就試試吧,隻要自己不後悔就行。”
高考滿分,談何容易!
高考要是那麽容易考滿分,大家都去考滿分去了,怎麽會有人考不上大學?
何況高考難度雖然整體不如聯考難,每一科最後那道拉分題卻比聯考的題目難得多。
她之前做過一套去年的高考模拟卷子,聯考她考了588分,滿分是650。
那天她做那套卷子做下來,一共考了568分,滿分還是750分的情況下,她的成績還不如聯考,可見高考看起來沒聯考難度大,考出來的成績卻未必比聯考好。
喬念想在高考裏拿滿分,無疑癡人說夢!
喬嗔聽着沈瓊枝在手機那頭跟她講喬念接受記者采訪時說話如何狂,如何态度不好,簡直就是跋扈……
她就微微揚起嘴角,越發的不屑一顧。
她不怕喬念狂,就怕喬念不狂,她還等着成績出來看笑話!
喬嗔又跟沈瓊枝聊了幾句,就對這個話題不大感興趣了,很快地說:“媽,我不跟你說了,我真的要去寫編曲去了,老師還等着我交曲子給他。”
沈瓊枝現在全部的指望都放在她身上,見她過得好,郁悶的心情也變得舒暢起來,眉眼舒緩,不再揪着她唠叨:“嗯,去吧。”
“嗔嗔,要勞逸結合,注意休息,編曲重要,你的身體也很重要,别讓媽擔心,知道嗎?”
“我知道。挂了,媽。”
沈瓊枝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姿态擺的挺高貴,又叮囑她幾句,挂了電話。
她打開電視再一看,還是剛才那個采訪,桀骜的女生已經不見蹤影,記者在采訪另外一個人了。
京市,葉家老宅。
有一個人也在同樣的收看電視。
正好看到繞城那邊的一個高考考場外采訪,采訪的那個人,不是喬念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