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夾在兩指之間,他似乎煩的不行,偏偏又沒抽。
沈敬言維持着夾着煙的姿勢,擡起頭,一臉嚴肅認真地問她:“你說我們和念念的關系還有沒有修複的餘地?”
衛玲:“沒有。”
沈敬言手裏那根煙變得燙手起來,他将煙頭摁在旁邊的大理石煙灰缸裏,眉頭緊蹙,不死心:“一點都沒有?”
“沒有。”衛玲斬釘截鐵,再看他,又有些好笑又和他一樣的郁猝:“你就别再想拉攏她的事!”
沈敬言:“……”
他也不想去想。
問題今天他出去應酬,人家聊天都在談這次請大聯考出了個逆天學生的事。
那個學生明明就是他侄女,他以前可以含笑站起來,貌似不經意的透露出這個信息來。
然而這一次,他明知道一桌子人談論的就是喬念,他卻不能說自己認識,憋屈的要死。
一頓飯下來,他都沒吃兩口。
喬念這次這個成績太逆天,早上清大一公布成績,京市全是讨論這件事的聲音,衛玲也在這個圈子,當然聽到過類似的風言風語。
她一看沈敬言郁悶得話都說不出來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深吸一口氣,潑他一頭冷水:“衛麒那件事,我們和她算是結仇了。她之前跟你是關系不錯,但因爲我的關系,她肯定不會再和你像從前一樣。她一向護着陳家人,衛麒找人打了那個陳遠,還差點讓陳遠上不了學,她都記着呢,之前不就跟我們說過,她放衛麒一馬,但是也跟我們扯平了……”
沈敬言浮現出女生說這話時的淡漠表情,又野肆又冷。
喬念的确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絕不會拖泥帶水。
說過跟他們扯平,這次就沒回他消息!
他心頭越發不是滋味。
若是當初他們沒把事情做的太絕,也不至于鬧成現在這樣。
喬念考了清大第一名,他們也能跟着沾光。
要知道,喬念考的第一名不是第一名那麽簡單,是滿分,清大從來沒有出現過滿分的情況。
聽說這次京市教育廳都轟動了,都因爲這個事找學校開過一次會,大概意思就是搶人歸搶人,大家公平競争,良性競争,清大和南大兩所高校不要因爲搶人鬧得太大。
饒是這樣,也有幾十所一本高校跑到繞城去,到一中堵人。
“念念她……”
衛玲看他走神,冷漠的打斷他:“嗔嗔這次也考上清大,成績也不錯,排在19名,我雖然氣她在衛麒的事情上自作聰明害得衛麒上新聞,但是她這次的成績我還是滿意的。”
她知道沈敬言也聽說過喬念拜師聶彌的事,繼續道:“而且這次音樂交流會,我已經跟斯蒂文大師那邊說好,他答應在音樂交流會上當衆收嗔嗔爲徒。裏面雖然有我走動關系的原因,但斯蒂文大師能答應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爲嗔嗔之前那首曲子,斯蒂文大師實在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