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完全搞不懂他從哪兒理解出她平時都是帶着刺跟人相處,更搞不懂他哪兒來的自信在這裏教育自己。他叽叽喳喳的聲音繞在耳邊,嗡嗡嗡響個不停,喬念皺起眉頭,雙手插在兜裏,剛要說話。
傅戈的手機響起來。
他陰沉着臉,拿起手機看了看,是溫子虞的電話。
他不敢不接溫子虞的電話,強壓下心頭煩悶,接起電話,硬是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麽惱火。
“喂,溫少。”
他看了眼面前的女生,一個頭比兩個大,沉聲道:“嗯,我在酒店裏。見到了,我認錯人了,不是我認識的朋友,隻是一個背影長得像的陌生人。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他挂斷電話,就收起手機。
再偏過頭看喬念,聲音還是低沉透着警告,匆忙說:“我等下有事,沒時間管你,你自己早點回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早點回繞城去。”
喬念被他煩的不行,拉下帽檐,嘴角抿着,不耐煩的開口:“我用不着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一句話又把傅戈氣的夠嗆,翻湧起來的血氣直往腦門上沖,他着急去和溫子虞會和,沒時間跟她說那麽多,隻覺得她太不識擡舉,自己明明一番好心,她卻一點不領情,還弄得自己找不到台階下。
嗔嗔就不是這種性格。
同樣的情況,他相信換成喬嗔遇到這種事,一定能處理的更好,更讓彼此舒适,不會弄得誰難堪。
傅戈想到這裏,滿心的關切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淡了下來。
他把手機收起來,扯了扯自己的西裝領帶,帥氣出衆的臉龐流露出冷意,也惱了,道:“随便你吧。該跟你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你自己不撞南牆不回頭,我也拿你沒辦法。”
呵?
她不撞南牆不回頭?喬念剛起來就被迫吃了一嘴蒼蠅,被惡心的不行,隔夜飯都要惡心出來了,太惡心人,以至于她連話都懶得搭腔,徑直準備走人。
傅戈其實還想問問她關于聯考的事,想問她是不是和溫子虞說的一樣滿分考上清大,奈何溫子虞第二個電話又打過來。
他眼看着鳥都不鳥他走遠的女生,抿緊唇,一邊往回走,一邊把手機放在而邊:“喂,溫少,稍等,我在往回走的路上了。”
另一邊。
宴會廳裏,聶彌今天容光煥發,精神頭十足。
他穿着一件簇新的中山裝,花白的頭發梳在後面,一絲不苟,平時鮮少笑容的臉上此刻還算溫和,站在那裏招呼着上前寒暄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