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把手機放在床頭前,闆着臉,一闆一眼的說:“這次進去了,養好性子出來,他未來還能繼承衛家。你總不能指望他現在的樣子能撐起衛家。”
他和衛玲的婚姻本來就是聯姻,強強結合,不管是感情上還是理智上,他當然希望未來繼承衛家一切的人是他小舅子。
那樣子沈家的地位也能跟着水漲船高。
他手搭在衛玲的肩膀上,拍着她的肩膀安撫道:“你也别想那麽多,也許這個結果對衛麒來說反而是好事,他年紀不小了,總不能次次都踢到鐵闆……”
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懊惱,搞不懂自己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舅子到底哪兒來的運氣,連續兩次都招惹上葉家那位。
按照輩分,他比葉妄川輩分大了一輪,葉妄川還該叫他一聲叔。
可實際上,京市誰不知道葉家那位青年,年紀輕輕就能力不凡,手裏掌握着華夏九所的人脈。
他這個年齡,二十五出頭,京市像他這種世家老一輩卻沒有一個人敢在葉妄川面前倚老賣老,賣輩分。
如果不是葉妄川插手,衛麒這個事,也不至于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
衛玲捂着臉,還是無法接受衛麒要進去年的結果,一雙眼睛猩紅,想哭卻自尊心不允許她在這麽多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喬嗔一直站在旁邊,聽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越聽越迷糊,但她不是傻子,就算衛玲和沈敬言說的含蓄,很多話都隻說了一半,她也大概聽懂了一部分。
喬念找到靠山,打衛麒的事情要不了了之了!
喬嗔不甘心的咬住嘴唇,水眸閃爍,輕輕地站在衛玲旁邊出聲:“喬念她…不是打人了嗎?”
是啊,明明是喬念打了她弟弟,她弟弟卻要進去坐牢,天底下竟然有這種事!
衛玲心髒仿佛被人刺了一下,難受的要命,擡起頭,看向她。
喬嗔其實有點被她的眼神吓到,但不想就這麽白白便宜喬念的心理占據了上風,咬着嘴唇,縮着脖子,心跳地飛快道:“她打人,爲什麽我們道歉?舅媽,是不是弄錯了?”衛家不是很厲害嗎,怎麽可以輕易放過喬念,起碼也要讓喬念吃吃苦頭。
衛玲是不可能告訴她衛麒做的好事,反而像想起什麽,深深地看她一眼,沒頭腦般問了她一句:“對了,嗔嗔,你這次考上清大,你媽想請親戚朋友吃個飯對嗎?”
喬嗔沒想到說喬念就說喬念,怎麽又扯到她身上,盡管她不清楚衛玲爲什麽突然提起這個事,還是乖巧的點點頭。
“嗯,畢竟我考上了大學,我媽她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