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嗔眼睛都哭紅了,揪着喬爲民的衣服,苦苦哀求:“爸,你想想辦法啊,我不能丢了保送人藝的資格。”
沈瓊枝這會兒也是面白如紙,滿臉慌張找不到主心骨,跟着喬嗔一起說:“對啊,爲民,你想想辦法啊,嗔嗔不能丢了保送的資格,不然她隻有參加高考……”
喬嗔的成績參加高考肯定考不上人藝,所以當初他們才想盡辦法托關系拿下人藝這個保送名額,如果丢了……
沈瓊枝眼皮直跳,那他們家打入上流圈層的夢想,嗔嗔進人藝發展的夢想都要破滅!
“爲民……”
哪兒知道她剛開口,喬爲民倏然站起來,沖着哭哭啼啼的人就是一頓吼:“你還有臉在這兒哭!我讓你拿别人的曲子得獎,提前不跟家裏人知會一聲,還是我讓你把别人家的小孩子推下樓梯還不承認?”
喬嗔被吓到了,一時間連哭都忘記哭。
沈瓊枝見她驚惶的臉色慘白的模樣,心疼的不行,忙把人抱在懷裏輕聲安慰,沒好氣的擡起頭:“你朝着嗔嗔吼有什麽用,她也不是故意的!事情鬧成這樣子,她比誰都難受!你是她爸爸,你倒是想想辦法。”
喬爲民看她都到這個時候還護着喬嗔,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心裏隻餘下失望,重新跌坐在椅子上,鐵青着臉道:“你沖着念念說了那種話,現在她不回消息,我也沒辦法。”
有什麽辦法,人家證據确鑿,現在隻給他們兩條路。
一條交出人藝的保送資格。
一條還小孩子一條腿。
你說你選哪條?
“那個白眼狼!”都到這個時候了,沈瓊枝還是那種态度,提起喬念來除了憤恨就是不滿,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思過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一心隻想着:“不管她是不是江家人,我們家總養了她十八年,嗔嗔叫了她十八年姐姐,她一找到親生父母就這個态度?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喬爲民嗫嚅着嘴巴想說,現在淪爲整個繞城笑話的人是他們不是喬念,奈何胸口堵着難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本來他們辦這個生日宴就是爲了出風頭,現在好了,風頭沒有出到,臉先丢幹淨。
最讓他心驚地不是這個,是乘風集團的老總剛給他打電話。
袁總話裏話外都透出一個意思,以前乘風集團之所以願意跟他們合作并不是因爲他們喬氏地産有多優秀,而是看在喬念的面子上!
他們和乘風集團合作的時候,喬念才多大?
有沒有14歲?
那個時候好像才初中三年級。
所以,她是怎麽在14、15歲時就認識了袁永琴,袁永琴還那麽給面子,可以看在喬念的面子上跟喬氏合作?
好像也是從那幾年起,公司的生意越來越順利,很多本來輪不到他們的項目都落在他們頭上,最後公司順利上市。
喬爲民越想越心塞,似乎公司開始變得不順利也是他們覺得嗔嗔的病逐漸穩定下來,喬念沒有利用價值,不想家裏再多一個吃白飯的人,把人趕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