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忙笑道:“妄爺和江少還有小少爺在廚房裏給你煮面條,那個長壽面要現吃現做才好吃,他們還在弄,你可能要再等一會兒。”
喬念頭一次聽說長壽面這個東西,哦了一聲下樓,從冰箱拿出一瓶水,剛咕噜噜灌了兩口。
顧三就過來,交給她一個東西。
“喬小姐,你走以後,水榭軒的服務生說有一個老先生寄放了一個東西在他們那裏,說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因爲沒找到你,所以讓他們代爲交給你。我看那個東西好像是一個什麽樂器。”
喬念聽到這裏秀眉擰在了一起,這才想起來,她光顧着找喬嗔算賬,忘記她還約了人。
這下子放鴿子了。
喬念有點頭疼,問他:“東西放在哪兒?”
顧三努努嘴:“客廳。妄爺說你醒了肯定要找那個禮物就帶回來了。”
“你要看嗎?”
他說着,也不廢話,麻利地把東西找出來,交給了喬念,一面感慨道:“我本來以爲這玩意兒是豎琴,後來聽妄爺說不是豎琴,是國内的某種古典樂器。叫什麽來着……”
那兩個字挺複雜,他都忘記了。
喬念看都他拿來的東西,棕色的木紋古樸又低調,是個半圓弧的設計,看起來和西方的豎琴很像。
但仔細看又能看出兩者之間有着細微的不同。
比起豎琴來,這個奇特的樂器少了幾根和弦,并且和西方豎琴不同的是,這個樂器琴身全是木紋打造,尾部更長,焦黃色的木紋看起來像是燒壞了一截。
喬念把東西拿過來,聲音有點啞:“箜篌。”
她這麽一說,顧三猛地一拍手,想起來了:“對對對,就是箜篌,妄爺也說這個是箜篌!”
他挺納悶地看向神色淡定的女生,好奇的問:“喬小姐,你還會彈這個?”
既然人家是送的生日禮物,總不可能送一個光能看不能用的東西吧。
可他記得箜篌國内沒幾個人會。
喬念已經在琴身尾巴處的地方看到了一個用刀子刻出來的古纂小字——聶。
她拿着東西走向沙發,散漫的唔了一句:“…會一點。”
顧三挺好奇的問道:“那這個琴是不是特别貴啊?”
喬念怔了下,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鴉黑的睫毛垂下來一點似乎在思忖。
最後得出結論:“還行吧,不算特别貴。”
這種品相的鳳尾箜篌,單輪價格的話,可能在七位數。
但如果加上附帶價值,比如撰寫在尾巴上那個聶字,大概需要八位數。
八位數對她來說不算便宜也算不上貴。
顧三卻理解錯了,看她那麽淡定,再一看那個琴尾巴上面都跟燒壞了一樣,本能的理解成了幾百塊錢,禁不住感慨了句:“…看來也不是越大的東西就越值錢。”
這個樂器看着有這麽大,原來還不如一把二胡的價格。
那個送禮物的人未免也太小氣了,送個怎麽難拿的東西,結果才幾百塊錢!
喬念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價格肯定跟自己說的有出入,剛想解釋,就在這時,廚房裏的人出來了——